摘要：三天前的场景又浮上来，实习生江茜茜攥着策划案站在会议室里，声音发抖，眼泪没干，说这方案改了七遍，顾总，你说桑副总是不是故意为难新人，她身后三十多个部门主管，谁都没说话。

桑婉走出公司大门，雨点落在她头发上，她低头看手机，账户里剩五毛钱，那栋她参与设计的楼里，再没有她的工位。

三天前的场景又浮上来，实习生江茜茜攥着策划案站在会议室里，声音发抖，眼泪没干，说这方案改了七遍，顾总，你说桑副总是不是故意为难新人，她身后三十多个部门主管，谁都没说话。

顾斯年一下站起身，解袖扣的时候，桑婉想起五年前他们创业那会儿，也是这双手捧着泡面碗说等公司上市就结婚，现在他指着投影仪上的数据说方案里的物流成本算错了，可茜茜刚来，。

误差是三百万，桑婉打断他，PPT上那个红数字盯着人，投产的话全年利润就亏了，她看见江茜茜咬着嘴唇，跟上周把咖啡泼在她报告上那回一模一样。

她站在公司楼下，听见楼上玻璃幕墙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顾斯年总说她走路太重，可这会儿那脚步声轻了不少，他搂着江茜茜的肩膀，往总裁办公室走。

钥匙串在裤兜里烫着，那是她和顾斯年配了五年的，去年江茜茜她爸入股后，顾斯年突然说要财务统一管，从那以后她每花一笔钱都得他签字。

桑副总的工位先空着吧，前台递来离职文件，小声说江小姐打算把这儿改成VIP接待室，桑婉在签名处停了停，钢笔尖把纸划破了。

回家路上路过珠宝店，橱窗里那条叫“人鱼之泪”的项链在打折，桑婉想起昨天顾斯年转了两百万，手机弹出的消费提醒。

推开家门，厨房里飘着糖醋的味道，顾斯年系着条粉色围裙，一转身碰倒了醋坛子，小心，江茜茜刚喊出声，玻璃瓶就摔在地上，番茄汁溅到了她白色的裙子上。

你故意的，顾斯年捏着她手腕，没注意沙发上的桑婉已经转过身，电视里还在播星海集团的招聘广告，CEO的脸旁边写着诚聘优秀管理层。

雨又下大了，桑婉把辞职信抱在怀里，突然笑了一声，那张纸上是顾斯年最利落的签名，像五年前他们签创业计划书时，他按得太重留下的墨印。

来源：湘乡晓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