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世,我买了墓地,小叔从老家赶来“我带他回去,落叶归根”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17 10:08 1

摘要:父亲18岁那年穿着军装离开黄土高坡,来到天山脚下当兵,遇到了在纺织厂工作的母亲——一个地道的本地姑娘。转业那年,他本可以回老家分配工作,却为了母亲留在了新疆。这一留,就是一辈子。

讲述人/周建安 撰写/情浓酒浓

(声明:作者@情浓酒浓在头条用第一人称写故事,非纪实,部分情节虚构处理,请理性阅读)

我叫周建安,今年38岁,出生在新疆乌鲁木齐,可我的根却在几千公里外的陕西农村。

父亲18岁那年穿着军装离开黄土高坡,来到天山脚下当兵,遇到了在纺织厂工作的母亲——一个地道的本地姑娘。转业那年,他本可以回老家分配工作,却为了母亲留在了新疆。这一留,就是一辈子。

去年冬天,父亲在晨练时突发心梗,救护车还没到医院,人就没了。母亲说:“你父亲走得突然,但没受罪,也是福气。”

可我知道,父亲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能再见一次老家的黄土坡。

父亲去世后,我打电话告知了老家的小叔,然后和母亲商量给父亲买墓地的事。

我带母亲一起看了几个墓园,最终选定“福寿园”。

“妈,我觉得这里不错。”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离市区就四十分钟车程,以后清明、冬至来看爸也方便。”

母亲红着眼眶,点点头,手指颤抖着抚过沙盘边缘。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快七十岁的人了,每次坐长途车都会晕车。要是墓地太远,她以后一个人怎么来?

“那就定……”母亲的话还未说完,我的电话响了,是妻子打来的。

接起电话,妻子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建安,小叔来了,说有事要跟你和妈商量。”

我和母亲赶回家中,小叔周志远正局促地坐在沙发上。他比视频里看起来更黑更瘦,两鬓全白了,身上那件棕褐色皮夹克还是几年前父亲寄回去的。

“小叔?你怎么……”

“我接到你的电话,连忙坐飞机赶来的。”小叔站起来,给母亲鞠了一躬,“嫂子,节哀。”然后转向我,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建安,我听你媳妇说你们去看墓地了,先别急着定墓地。”

“小叔,我爸走了,我们想着让他入土为安。”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我想接你父亲回家。”小叔双手捧着纸杯,热气氤氲中,我看见他眼圈通红。

“志远,你的意思是要把老周带回陕西?”母亲的声音有些发抖。

小叔放下杯子,语气坚定道:“大嫂,大哥十八岁当兵离开家,这些年虽然常回来看看,但终究是客。现在人走了,我想带他回家,葬在爹娘旁边。”

看着小叔,我的记忆突然闪回到六岁那年夏天,父亲带我第一次回老家。火车转汽车再转拖拉机,最后走了两小时山路。当看见村口那棵高大枣树时,父亲突然蹲下来抱住我,我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脖子上。

“爸,你哭啦?”

“傻小子,爸是高兴。”他指着远处青灰色的屋顶,“瞧见没?那就是咱家的根。”

“咣”一声,是母亲手腕上的银镯子撞击玻璃杯的声音,那镯子是奶奶的遗物。据说一只给了母亲,一只给了小婶。母亲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志远,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老周在新疆生活了四十多年,建安他们以后扫墓也方便……”

“嫂子!”小叔突然提高音量,又马上压低,“大哥生前每次喝酒都说想家。去年清明他还指着祖坟的照片跟我说,‘志远啊,等我死了,你得把我埋在爹娘脚底下’。”

我的心猛地一颤。父亲确实常说这话,但我一直以为那是醉话。

“建安,”小叔转向我,眼神灼人,“你还记得你爸带你去祖坟上坟吗?他是不是总说‘人不能忘本’?”

记忆又如潮水般涌来。父亲跪在祖父坟前烧纸钱的背影,他教我认墓碑上的字时的严肃表情,还有临走前非要我把坟头的杂草拔干净的执拗。那些我以为只是形式主义的举动,此刻都有了新的意义。

“妈……”我艰难地开口,“要不,我们听听小叔的想法?”

“老周说要陪着我……”母亲的声音哽咽,一时气氛有些凝固。

“爸爸,我要爷爷陪我玩。”五岁的儿子从屋里跑出来抱住我的胳膊,他还不知道爷爷已经变成一个小盒子,这几天总吵着要去找爷爷玩捉迷藏。

晚上,母亲在厨房剁饺子馅,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比平时响得多。小叔坐在客厅沙发上,一遍遍翻着父亲的老相册。我注意到他每次翻到有祖父祖母的照片时,手指都会微微发抖。

“建安,”妻子悄悄拉我进卧室,“妈刚才哭了。她说要是爸葬在陕西,以后扫墓得多难啊。”

我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想起父亲有次生病的情景。那天他烧到四十度,却拉着我的手说想吃老家的热米皮。“要多放油辣子。”他眼睛里闪着孩子般的光。我跑遍乌鲁木齐的陕西馆子,才在一家小巷子里找到接近的味道。可等我赶回去时,父亲已经睡熟了,那碗米皮终是没吃上。

“我想尊重爸的愿望。”这句话脱口而出时,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隔天早饭时,母亲的眼睛肿得像桃子。小叔拘谨地坐在餐桌前,面前的饭菜一口没动。

“志远,”母亲突然开口,“老周真的说过想葬回老家?”

小叔放下筷子,从手机里翻出一段视频。画面里的父亲面色潮红,明显喝多了,正拍着小叔的肩膀大着舌头说:“等我死了,你得把我弄回来!新疆再好也是他乡,咱老周家的根在黄土坡上呢!”

母亲肩膀一抖,眼泪“啪嗒”掉进碗里。我正要起身,却见她擦了擦眼睛,视线定在客厅墙上的老照片——那是千禧年全家第一次回陕西,父亲站在祖父坟前,背影像棵扎根黄土的老槐。那时我们不懂他为何执意要在坟头栽下从新疆带来的沙枣树,更不懂他抚摸族谱时眼里的水光,只当是异乡人对故土的短暂眷恋。

“带他回家吧。”母亲伸手碰了碰骨灰盒上覆盖的红布,“老周总说黄土坡的月亮比天山的圆,现在……该让他看看老家的月亮了。”

考虑到要带父亲的骨灰盒,我决定开车带一家人回去。小叔说,父亲在老家下葬,就按老家的葬礼仪式来,老家的亲朋已经准备好下葬的所有事物,只等父亲回去。

途中,小叔一直抱着父亲的骨灰盒没松手,“小叔,你睡会儿吧,到家还早。”

“我不困,”他摇头,“你爸小时候带我放羊,有次我掉沟里了,他在雨里守了我四个小时。”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红布,“现在该我守着他了。”

车窗外,戈壁滩渐渐变成黄土高原。这是我第一次没有父亲陪伴回老家——没有父亲在身边讲解“看,那是秦岭”“快到渭河了”。

小叔似乎看出我的伤怀,开始讲父亲年轻时的糗事:偷邻居家的枣被祖父追着打,学骑自行车栽进麦垛,相亲时把媒人准备的茶水打翻在我母亲裙子上……

“你爸当兵走那天,全村人都来送。”小叔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山峦,“他趴在你奶奶怀里哭得像个娃娃,说‘娘,等我当上军官就接你去享福’。”小叔的声音低下去,“结果你奶奶没两年就走了,他请不下假,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三天后,当看见那棵老枣树时,我的眼泪终于决堤。树下站满了人,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都穿着素色衣服。不知谁先喊了声“回来了”,人群突然爆发出哭声。

小叔颤巍巍地抱着骨灰盒,老泪纵横:“大哥,我带你回家了……”

接下来的三天像一场梦。我见到了父亲出生的土炕,他小时候刻在门框上的身高标记,甚至翻出了他写给家里的第一封信,信封上还沾着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邮戳。村里老人拉着我的手说“跟你爸年轻时一模一样”,孩子们好奇地围着我这个“新疆来的叔叔”。

葬礼那天下着小雨。按老家规矩,长子要“摔盆”引魂。我捧着陶盆的手直发抖,突然一只粗糙的大手覆上来——是小叔。“别怕,”他小声说,“你爸在呢。”

陶盆摔碎的脆响中,我仿佛看见父亲站在送葬队伍最前面,就像他带我回来时那样。几个壮汉抬着棺木,唢呐声撕开雨幕,纸钱像金色的蝴蝶在泥泞的山路上飞舞。

下葬时,一个驼背老人突然扑到坟前嚎啕大哭。小叔告诉我那是父亲儿时的玩伴,年轻时因为争水打过架,几十年没说话了。“你爸上次回来还偷偷给他塞了钱,”小叔抹着眼睛,“说他婆姨病着,需要钱买药。”

黄土一锹锹落下,我终于跪倒在地,哭得不能自已。那些我以为足够了解的父亲的故事,那些被岁月掩埋的温情与遗憾,此刻都随着泥土一起,永远地埋在了这片他深爱着的黄土地里。

临走那天清晨,我去坟前告别。晨雾中的新坟上摆满了乡亲们带来的祭品:苹果、馒头,甚至还有一包新疆产的葡萄干。

“爸,以后每年清明我都回来。”我摸着冰冷的墓碑,“带上辰辰,让他也知道他的根在哪里。”

小叔坚持送我们到村口,临上车前,塞给我一包东西,“建安,这是你爸的。当年他当兵走时埋在枣树下的,说等有出息了回来挖。”

油纸包里是一本日记和几枚硬币。翻开泛黄的纸页,第一行字就让我的视线模糊了:“18岁离家,不知何时能归。娘说男儿志在四方,可我的心永远留在周家村的山峁峁上……”

车子启动时,我回头望去。小叔还站在枣树下挥手,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黄土高原上一个模糊的黑点。我把油纸包紧紧贴在胸口,突然明白父亲为什么总说“人不能忘本”。

黄土埋骨,乡愁生根,原来一个人走得再远,也走不出血脉里的那片黄土坡。父亲用一生诠释了什么叫“落叶归根”,而今天的我终于懂得,这不是简单的仪式,而是一个游子的灵魂,在历经千山万水后,终于听见了故乡泥土的呼唤 。

来源:情浓酒浓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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