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名著《当代英雄》文学鉴赏:虚无与激情之间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20 07:26 1

摘要:在俄罗斯文学的浩瀚星辰中,米哈伊尔·莱蒙托夫的《当代英雄》始终散发着独特而复杂的光芒。这部完成于1840年的小说,以超前的叙事意识,刻画了文学史上著名的“多余人”形象——格里高利·毕巧林。他既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英雄,也不是简单的反面人物,而是一个在自身与时代的矛

在俄罗斯文学的浩瀚星辰中,米哈伊尔·莱蒙托夫的《当代英雄》始终散发着独特而复杂的光芒。这部完成于1840年的小说,以超前的叙事意识,刻画了文学史上著名的“多余人”形象——格里高利·毕巧林。他既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英雄,也不是简单的反面人物,而是一个在自身与时代的矛盾中不断挣扎、在理性与情感之间反复徘徊的复杂个体。

故事从高加索险峻的山间驿道展开。一辆马车在尘土中缓慢前行,军官毕巧林就这样悄然登场。他风度翩翩,才智过人,却将天赋耗费在情感游戏与冒险刺激中;他表面玩世不恭,内心却蕴藏着深刻的痛苦与清醒。通过《贝拉》《梅丽公爵小姐》《塔曼》等五个既独立又相连的篇章,莱蒙托夫以近乎于解剖的笔法,层层揭示这个人物的内心世界。

明知是深渊,却仍要向下凝视。他看透世俗规则的虚妄,却找不到更高的人生价值;他渴望真挚的情感联系,却又亲手摧毁每一段亲密关系;他厌倦平庸与重复,却只能在危险与刺激中感受生命的存在。这种深刻的矛盾性,使他既是特定时代的产物,又超越了具体的历史语境。莱蒙托夫以惊人的洞察力,展现了一个人被过度发达的自我意识所束缚的悲剧。

小说中女性角色的命运尤其令人唏嘘。热情纯真的贝拉、高贵优雅的梅丽公爵小姐、野性神秘的水妖乌恩蒂娜……她们都成为毕巧林自我探索过程中的牺牲品。当一个人与自己的本真疏离,他与他人的联结也必然变得扭曲。毕巧林在日记中的自白堪称经典:“我早已不是用心,而是用头脑去爱人。”这句话提前道出了现代人情感异化的征兆。

他采用多重视角转换——从无名叙述者到老兵马克西姆·马克西梅奇的旁观,最后切换到毕巧林本人的日记内容。这种层层深入的叙事方式打破了传统线性叙事的限制,让读者从外部观察逐步深入到人物的灵魂深处。每个人眼中都有一个不同的毕巧林,而完整的他或许永远无法被完全把握。

高加索的群山、黑海的浪涛、塔曼镇的月夜,无不与人物的内心世界形成深刻呼应。特别是在《宿命论者》一章中,星空下的生死赌局将关于命运与自由的思考推向了极致:在宇宙的漠然与偶然性面前,人类的自主意志究竟居于何处?这种对生命命题的追问,使作品超越了特定时代,获得了持久的哲学价值!

《当代英雄》这个书名本身充满反讽意味。莱蒙托夫通过毕巧林这个“反英雄”,实则是在叩问整个时代的价值体系。在尼古拉一世的专制统治下,一代贵族青年既无法成为十二月党人那样的革命者,又不愿沦为平庸的官僚,只能在无谓的消耗中虚度光阴。这种精神困境与当代人竟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在物质丰富中感受空虚,在信息泛滥中体验孤独,在无限可能中陷入选择困境。

莱蒙托夫借毕巧林之口说道:“我就像个水手,生在船上长在船上,灵魂早已习惯风浪与危机,一旦踏上坚实的土地,便感到无比厌倦。”这或许揭示了人类最根本的生存悖论:我们追求安定却渴望冒险,寻求意义却又怀疑意义,向往自由却不知如何运用自由。毕巧林的悲剧不在于他道德败坏,而在于他过早地看透一切,却找不到值得投身的事业;他擅长解构,却丧失了建构的能力。

当消费成为新的信仰,当虚拟连接取代真实接触,当个性化沦为新的标准化,我们是否也在用各种娱乐填充内心的空洞?是否也在聪明地批判一切,却怯于真正相信什么、实践什么?莱蒙托夫在近两个世纪前就已警示我们:理性若没有温情的平衡,智慧若无悲悯的引导,最终只会导向精致的利己主义或彻底的虚无主义。

生命的真谛或许不在于永远正确,而在于勇敢投入;不在于绝对安全,而在于真实体验;不在于识破所有虚幻,而在于找到值得坚守的真实。毕巧林最令人惋惜之处,不是他的放纵不羁,而是他从未真正交付过自己。生活的意义不在批判与解构,而在参与与构建;不在规避伤痛,而在找到值得承受的苦难。只有当我们将自己从生活的旁观者转变为参与者,才可能成为自己命运的塑造者——不是迎合时代,而是超越时代!

来源:mp5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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