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志夫:言论自由在美国早已沦为“政治武器”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4-12 14:06 2

摘要:据2025年4月9日《崔哥天天侃》说,近日一位法国记者在入境美国时,机场的移民官员搜查了他的手机,发现其中包含批评特朗普政府政策的聊天信息,认为这些信息显示出对特朗普的仇视,因此拒绝了他入境。

据2025年4月9日《崔哥天天侃》说,近日一位法国记者在入境美国时,机场的移民官员搜查了他的手机,发现其中包含批评特朗普政府政策的聊天信息,认为这些信息显示出对特朗普的仇视,因此拒绝了他入境。

崔哥感叹,这还是那个号称“世界言论最自由”的美国吗?

事实上,言论自由在美国早已沦为一种“政治武器”,准确地说,在当前已经沦为维护美国总统特朗普独裁统治的工具。

不仅对外国人是这样,对美国人自己也是这样。最近,美联社记者被禁止进入白宫事件在美国闹得沸沸扬扬,就因没有执行特朗普总统的指示——把“墨西哥湾”改称“美国湾”。

2025年1月20日,特朗普无视国际法签署行政令,单方面将“墨西哥湾”更名为“美国湾”。美联社在报道中坚持沿用国际通用的“墨西哥湾”名称,并发布编辑指南称将“承认新名称,但继续使用原称”。

此举引发白宫不满,白宫新闻秘书卡罗琳·莱维特称,禁止记者进入是为了“防止媒体撒谎”,并强调白宫有权决定活动参与者。

美联社执行主编朱莉·佩斯发表声明抗议,认为此举“违反宪法第一修正案”,损害公众知情权。白宫记者协会也批评禁令“不可接受”。

此次封杀被视为特朗普政府打压媒体独立性、践踏言论自由权利的延续。此前,CNN记者吉姆·阿科斯塔也因提问遭吊销采访资格,后经诉讼恢复。

一、往事只能回味

1、言论自由被写进了宪法。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明确指出:“国会不得制定关于下列事项的法律:确立国教或禁止信教自由;剥夺言论自由或出版自由;或剥夺人民和平集会和向政府请愿申冤的权利。”该修正案于1791年12月15日获得通过。

2、骂总统和焚烧国旗被视为言论自由的标志性事件。反映了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对言论自由的宽泛保护,体现了美国将言论自由视为民主基石的理念。

1964年《纽约时报诉沙利文案》确立了“实际恶意”原则,即公职人员在指控媒体诽谤时需证明对方存在“明知虚假或罔顾真相”的恶意,这极大保护了公众对政府的批评权。

政治批评被视为民主社会监督权力的核心机制,即使言辞激烈或带有冒犯性,只要不涉及煽动暴力或威胁(如明确死亡威胁),通常受宪法保护。

1989年得克萨斯州诉约翰逊案:联邦最高法院以5:4裁定焚烧国旗属于“象征性言论”,受第一修正案保护。大法官布伦南指出,政府不能因社会认为某种思想“冒犯”而禁止其表达。随后国会曾试图通过《国旗保护法》,但被最高法院在1990年美国诉艾奇曼案再次否决,重申焚烧国旗合法。

许多民众认为焚烧国旗侮辱国家,但法律上“冒犯性”不足以成为限制言论的理由。保守派多次推动宪法修正案禁止焚烧国旗,但均未成功,凸显美国对言论自由原则的坚守。

3、法国作家托克维尔200多年前在美国亲历言论自由。在他的《论美国的民主》一书中,对美国的言论自由和政治文化进行了深刻观察,其对公共舆论、新闻自由和政治参与的洞察,揭示了美国早期民主社会中言论自由的独特运作逻辑。

托克维尔发现,美国地方自治(乡镇精神)让言论自由扎根于日常生活:

公民通过地方议会、陪审团和宗教集会频繁辩论公共事务,形成“自我治理的习惯”;

联邦制下权力分散,压制言论的中央权威较弱,地方社区成为言论自由的天然屏障。

托克维尔形容美国报纸“数量庞大、质量参差”,但认为这种混乱恰恰是自由的体现,“报纸的影响力来自它们反映多数人共同诉求的能力,而非单一权威的灌输”。他对比欧洲的精英化媒体,指出美国报纸更贴近大众,甚至“煽动性语言”也是民主活力的表现。

托克维尔在书中收录了这样一则小故事:一次,德国科学家巴伦·亚历山大·冯·洪堡尔特拜访杰斐逊,在总统书房看到一张报纸,上面满是对总统的辱骂攻击之词,巴伦愤怒地说:“为什么让这些谣言泛滥?为什么不取消这家报纸?至少也该重罚编辑,把这家伙投进监狱。”杰斐逊笑着说:“把报纸装到你的口袋里,巴伦。如果有人对我们自由的现实和新闻自由有怀疑,你可以拿出这张报纸,并告诉他们你是在哪里见到的。”

4、媒体在美国曾经被称为“第四权力”(Fourth Estate)。意指其作为独立于行政、立法、司法之外的监督力量,通过揭露真相、批评权力来制衡政府。这一概念的实践与争议深刻塑造了美国传统政治的民主进程,美国建国者如杰斐逊认为“自由的报刊是民主的基石”,将媒体视为防止政府腐败的关键机制。

杰斐逊说:“如果让我来决定,我们是应该有一个政府而没有报纸,还是应该有报纸而没有政府时,我会一刻也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因为,我们的安全以及正确的判断,都来自于倾听各种信息,包括真实的,也包括不那么正确的。”

在美国,任何机构和个人都可以自由办报或其他媒体,唯独政府不可以,因为美国宪法不允许。美国允许各种奇谈怪论,允许各种看似荒诞的思想横行,容忍各种反对的声音,但美国不允许权力控制舆论,不允许权力主导思想,不允许少数人左右整个社会的思想。

美国历史上最具影响力的“第四权力”是20世纪初掀起的“扒粪运动”,通过对广泛关注的社会问题和政治腐败的深入调查和报道,揭露了大量令人震惊的社会和政治丑闻,有力推动了美国社会诸如食品安全、劳工权益保护、反垄断等诸多变革和进步,彰显了媒体作为社会公器的力量和责任,在美国新闻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

还有一些重大的新闻事件,将媒体“第四权力”推向了神坛。如1972-1974年的“水门事件”,《华盛顿邮报》记者伍德沃德与伯恩斯坦通过匿名线人“深喉”揭露尼克松政府窃听与掩盖行为,直接导致总统辞职;2003年后的“洗衣粉事件”,《纽约时报》等媒体揭露小布什政府夸大伊拉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威胁,迫使政府承认情报失误,重塑公众对战争的认知。

二、早已时过境迁

托克维尔在他的《论美国的民主》一书中曾预言美国言论自由未来可能的三种变异趋势:

一是多数暴政的现代形式。托克维尔警告的“舆论专制”在社交媒体时代加剧,网络暴力和“取消文化”(Cancel Culture)迫使个人屈从主流叙事,与其“社会性死亡”预言惊人契合。现如今推特、脸书、油管等社交媒体的颠覆性冲击,使得虚假信息传播速度远超事实核查。

二是地方自治的衰落与言论中央化。托克维尔担忧联邦权力扩大会侵蚀地方自治,今日美国政治极化导致言论日益“国家化”,地方议题被全国性媒体议程淹没,草根辩论空间萎缩。特朗普虽然自己曾经遭受过被禁言的痛苦经历,但是他自己在总统任期内也专横跋扈,对反对意见实行野蛮打压,他经常在公开场合攻击批评他的媒体为“假新闻”,并通过社交媒体煽动支持者抵制特定媒体机构。他还通过行政权力、司法施压及舆论引导等方式系统性削弱反对声音,其核心逻辑在于强化个人权威并巩固政治基本盘的支持。

三是新闻自由的资本化困境。托克维尔笔下的“平民化媒体”已演变为寡头控制的媒体集团,他精准预见了资本对言论的侵蚀:“当新闻成为一门工业,自由可能沦为财富的附庸。”当今美国6大传媒集团控制90%美国媒体,导致报道倾向服务于资本利益,例如2008年金融危机中,主流媒体对华尔街的批判因广告利益而弱化。据推特公司公布的一份内部文件显示,美国生物技术创新组织代表辉瑞、莫德纳、阿斯利康等制药公司致信美国政府和推特公司,要求审查在推特上呼吁提供低价疫苗和分享知识产权和专利的用户,以维护其在新冠疫苗领域的垄断地位。

托克维尔的结论至今发人深省:“自由的真正堡垒,不在宪法条文,而在每个公民的心灵习性之中。”美国言论自由的韧性,本质上源于其社会对“不完美的自由”的集体容忍——这种文化,远比法律更难复制。

从当今的现实情况看,言论自由更多地成为“政治武器”。一是用于党争。福克斯新闻(保守派)与微软全国广播公司MSNBC(自由派)塑造对立叙事,媒体从“真相监督者”沦为“意识形态传声筒”,皮尤研究中心的研究显示,2020年美国两党支持者对同一事件的信任媒体重合率不足15%;2022年3月,《纽约时报》发表社论《美国存在言论自由问题》指出,美国社会正陷入左派和右派相互攻击的循环怪圈,美国的言论自由已是明日黄花。

二是用于攻击政敌。在举行大选期间最为突出,比如在2016年总统竞选期间,特朗普频繁使用“假新闻”(Fake News)一词攻击媒体和政敌,例如指控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涉及“电邮门”和“叛国”,称主流媒体如CNN为“人民公敌”;2020年大选期间,极右翼团体QAnon散布关于民主党人士的阴谋论,例如指控希拉里·克林顿等人参与“儿童贩卖团伙”(“披萨门”事件),宣称2020年大选存在“大规模舞弊”(被多州法院驳回),等等。

三是用于掩盖真相。最典型的案例是美国政府对TikTok的打压——“不卖就禁”,因为TikTok向美国人民展示了一个真实的中国,有超过1.5亿TikTok美国用户在该平台上。

四是用于独裁统治。容不得不同意见,“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文章开头那种案例比比皆是。美国新闻自由追踪系统显示,2022年全美发生128起违背新闻自由的事件,其中攻击新闻记者40起,逮捕或起诉15起。2023年,美国至少12名记者被捕或面临指控,多名记者因正常新闻报道遭刑事定罪。

2022年,由《纽约时报》和锡耶纳学院联合展开的全美民意调查显示,66%的被调查者表示不相信美国人享有言论自由,其中的8%还认为美国人没有任何言论自由。近年来,由于政治极化和政治暴力,民众担心被攻击和报复,在谈论政治话题时更加谨慎甚至缄默不语。46%的受访者表示,与十年前相比,美国社会谈论政治的自由度大幅下降,许多民众尽量少谈政治甚至不问政治。

三、敢问路在何方

如何确保言论自由的实现,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法律、制度、社会文化和技术的综合保障。同时,言论自由并非绝对,但对其限制必须遵循法律、民主程序和必要性原则。实现这一目标需要持续的社会监督、公民参与以及制度韧性,以抵御权力扩张和技术滥用的风险。最终,一个允许自由表达、理性辩论的社会,才能更有效地推动进步与正义。

按理说,言论自由在美国应该得到最大程度的保护和尊重,因为他们自称为“民主灯塔”、法治国家,言论自由写入了宪法,可是居然还存在严重问题,笔者以为很大程度取决于政府行政权力的包容性,取决于政府领导人的胸怀和素养。

笔者不由得想起了美国建国先驱杰斐逊的一段名言:“一个政府,只要本身正直清廉,是不怕受报纸攻击的,更不会由于受到恶意攻击而倒台。事实上,如果政府清正廉洁,你又何必害怕媒体呢?因为媒体挑不出毛病,只能为你歌功颂德;如果政府确实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你又何必害怕媒体呢?因为媒体给你指出问题,有利于纠正错误,纯洁队伍,确保长治久安。”

联系到美国现任总统特朗普对言论自由的肆意打压,除了他个人缺乏教养甚至原本就是流氓地痞之类的恶棍外,很大程度是由于三权分立制衡机制失衡所致。笔者于2024年11月20日发表一篇文章《美国即将开启特朗普“独裁专制统治”时代》(昆仑策网原创首发)指出,特朗普当选后,美国政体结构发生了“一党独大、三权独揽”的根本性变化:立法权,共和党在参众两院均占多数,获得控制权,两院领导人均为共和党人;行政权,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赢得大选;司法权,由于特朗普在上一任期内一口气塞进美国联邦最高法院3名保守派大法官,使得9名大法官中支持共和党的保守派以6:3对支持民主党的自由派。

这一局面,使得三权分立的权力均势被彻底打破,制衡作用被严重削弱甚至失控,为特朗普的“独裁专制统治”铺平了道路。所以,特朗普才如此狂妄任性,为所欲为。

笔者在文章中指出,随着共和党以绝对优势赢得2024年大选,美国政治格局将发生裂变,特朗普的回归将进一步加剧美国政治的两极分化,建制派和反建制派的对抗将更加激烈。特朗普政府可能会重新恢复其上一任总统任期内的相关政策,加之特朗普一贯我行我素、独来独往的作风,未来2.0版的特朗普总统用权将会更加任性,更加为所欲为,这就为美国和世界的未来带来更大的不确定性。

来源:昆仑策研究院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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