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保姆照顾70岁老人,5个月后继承遗产,儿子看完家中监控崩溃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4-12 09:34 1

摘要:“您这话说的,我不是来照顾您的吗?再说,谁年轻时没照顾过老人,谁老了都得有人照顾,这是命里的轮回。”林小雨放下水杯,握住老人微微颤抖的手,语气坚定而温柔。

“老陈,今天的药该吃了。”林小雨端着水杯和药盒,轻声提醒。

“不吃了,吃了也是拖累别人。”坐在窗边的陈老先生眼神黯淡,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

“您这话说的,我不是来照顾您的吗?再说,谁年轻时没照顾过老人,谁老了都得有人照顾,这是命里的轮回。”林小雨放下水杯,握住老人微微颤抖的手,语气坚定而温柔。

陈老先生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保姆,犹豫片刻,伸手接过了药片。

01

南京的冬天带着江南特有的湿冷,穿透窗户的缝隙,渗入每个角落。2024年1月,陈明从上海匆忙赶回南京老家,为父亲安排好了新来的保姆后,又匆匆踏上了返程的高铁。列车启动时,他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内心涌起一丝歉疚,但很快又被工作邮件的提示音冲散了。

陈明的父亲陈国华,今年七十岁,曾是南京师范大学的历史系教授,退休后本该享受安逸的晚年生活,但两年前妻子因癌症去世,留下他一人独居在玄武区的一套老房子里。好景不长,去年下半年,陈国华被诊断出帕金森病初期,身体状况逐渐走下坡路。

作为独子的陈明在上海一家外资金融公司担任高管,工作繁忙,很少有时间回南京看望父亲。这次是接到社区居委会阿姨的电话,说老人家有几天没出门取报纸,敲门也没人应,他才请假赶回来,发现父亲因为腿脚不便摔倒在浴室,幸好没有大碍。

这一惊吓让陈明认识到必须为父亲找个全职保姆。通过家政公司的推荐,他雇佣了四十二岁的林小雨,月薪六千元,负责照顾父亲的日常起居和陪伴。临走前,陈明还特意安装了一套远程监控系统,可以通过手机随时查看家里的情况。

“父亲,这是林阿姨,以后她会照顾您的生活。我在上海工作走不开,您有什么需要就跟她说,或者给我打电话。”陈明简单地介绍后,看了看手表,显然还惦记着下午的会议。

陈国华皱着眉头,目光在林小雨身上扫视了一圈,没有说话。他不喜欢让陌生人进入自己的生活空间,尤其在妻子离世后,他变得更加封闭和固执。

“陈老师您好,我是林小雨。”林小雨微笑着自我介绍,声音轻柔有礼,“我父亲也是教书的,在乡下的小学教了一辈子语文,所以对您这样的大学教授特别敬重。”

陈国华的眼睛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淡,只是微微点头算作回应。

陈明离开后,家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林小雨没有被老人的冷淡吓退,开始熟悉厨房和各个房间的布局。陈国华坐在客厅的藤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目光追随着这个陌生女人的一举一动。

“陈老师,您平时有什么生活习惯吗?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林小雨一边整理橱柜,一边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陈国华简短地回答,语气生硬。

林小雨笑了笑,没有因为老人的冷淡而退缩:“那我就按照我的经验来了。晚上想吃清淡点的还是重口味的?”

“随便。”

“那就做个鲫鱼豆腐汤吧,我看您血压药放在桌上了,应该少吃盐。”林小雨说着,熟练地系上围裙。

晚饭做好后,林小雨发现陈国华坐在书房,面前摊开一本古籍,正在奋笔疾书。她轻轻敲门:“陈老师,晚饭好了。”

陈国华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才意识到已经六点半了:“你做什么了?”

“红烧排骨、清炒芥蓝、鲫鱼豆腐汤,还有一小碗米饭。”

陈国华放下笔,缓缓站起来,手扶着书桌稳住身形。林小雨想上前搀扶,却被他用眼神制止了。老人艰难地走到餐桌前,看着桌上的菜肴,神情有些意外。

“这排骨做法有点特别。”他尝了一口,评论道。

“嗯,我放了一点陈皮和山楂,开胃又不会太油腻。”林小雨给他盛了一碗汤,“尝尝看,鱼很新鲜。”

陈国华慢慢地吃着,眉头逐渐舒展。很久没有人为他做这样用心的饭菜了,自从妻子去世后,他大多靠外卖和简单的面条度日。

“还可以。”饭后,他难得地给出了评价。

林小雨收拾着碗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明天我可以做东坡肉,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嗯。”陈国华站起身,又回到了书房。

02

接下来的日子,林小雨发现陈国华喜欢下象棋,每天下午都会在电脑上与网友对弈一两盘。闲暇时,他也会听一些京剧录音,尤其钟情于马连良的唱段。林小雨从没接触过这两样,但她在晚上休息时偷偷在手机上学习象棋规则,也听一些京剧入门知识。

一周后的下午,陈国华正在书房整理资料,林小雨敲门进来送茶。

“陈老师,我看您一直自己下棋,不知道能不能教我一些基本规则?”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国华抬头看她,有些惊讶:“你想学象棋?”

“嗯,我看您挺喜欢的,如果我也会一点,也许可以陪您下下。”林小雨放下茶杯,“不过我笨,可能要慢慢学。”

陈国华沉默片刻,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坐吧,先了解一下基本规则。”

从那天起,每天下午四点,成了他们的“棋艺课堂”。陈国华意外地发现,林小雨虽然没接触过象棋,但学得很快,不到十天就能进行简单的对弈了。

“将军!”林小雨移动车,兴奋地说道。

陈国华轻松地用士挡住了:“太嫩了,这么明显的将军,很容易防守。”

“唉,我就知道赢不了您。”林小雨假装沮丧地摇头。

“也不是,你进步很快。”陈国华难得地夸奖,“比我那个从小教到大都不会下的儿子强多了。”

林小雨听出了话里的落寞,轻声问道:“陈明平时很忙吗?”

“忙?”陈国华冷笑一声,“他大学毕业后就很少回来了。一开始还说工作忙,现在连这个借口都懒得找了。”说着,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棋子险些掉在地上。

林小雨赶紧扶住他的手:“今天下得有点久了,该吃药了。您先休息,我去准备。”

陈国华没有反对,他发现自己开始习惯于接受这个女人的照顾和陪伴。不知从何时起,他不再抗拒林小雨的搀扶,也愿意跟她多聊几句。

随着春天的到来,南京的天气逐渐转暖,陈国华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林小雨每天陪他在小区的梧桐道上慢走,帮他做简单的康复训练,细心准备符合他口味和健康需求的三餐。

她发现陈国华吃完药后总会有些恶心,便开始在他吃药前准备一小块姜糖,有效地缓解了不适。每晚睡前,她会用温水为他泡脚,缓解帕金森带来的肌肉僵硬。这些细微的关怀,在不知不觉中软化了老教授的心。

二月中旬,林小雨的女儿苏小月趁着大学假期来看望母亲。女孩二十岁出头,梳着简单的马尾辫,笑起来有酒窝,举止得体,一看就是被教育良好的孩子。

“陈爷爷好,我是小雨阿姨的女儿小月。”女孩礼貌地问候道。

陈国华打量着这个年轻姑娘,点点头:“在哪个学校读书?”

“南京医科大学,学护理专业,现在大三了。”苏小月回答。

“医护专业很辛苦,也很有意义。”陈国华评价道,语气中带着教授的严肃,但眼神温和。

晚饭时,苏小月主动帮母亲做饭洗碗,陈国华从餐桌上的对话中得知,林小雨独自抚养女儿长大,供她上大学,生活并不宽裕。女儿懂事,假期经常做兼职贴补家用。

“妈,我下学期想去医院实习,可能要买一些专业书和用具。”饭后,苏小月小声对母亲说。

“要多少钱?”林小雨问。

“大概三千多吧。”

“没问题,妈这个月发了工资,你拿去用吧。”林小雨毫不犹豫地回答。

“可是您不是说要攒钱修缮老家的房子吗?”

“房子的事不急,你的学业重要。”林小雨揉了揉女儿的头发。

陈国华坐在不远处,默默听着她们的对话,想起了自己的儿子。陈明上学时,他和妻子从不让他操心钱的事,全力支持他追求最好的教育。如今儿子事业有成,却很少想起家中还有个年迈的父亲。

晚上,林小雨送女儿去车站后回来,发现陈国华坐在客厅的灯光下,手里捧着一本相册。

“陈老师,还没睡呢?”林小雨轻声问道。

陈国华抬头,眼睛有些湿润:“看到你和女儿,想起了一些事。”他翻开相册,指着一张照片,“这是明明小时候,他母亲带他去颐和园划船。”

照片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怀抱着大概五岁的小男孩,两人在船上笑得灿烂。林小雨在他身边坐下,认真地看着这些泛黄的照片。

“您夫人很漂亮。”

“是啊,她是学校里的才女,很多人追求她,不知怎么就看上了我这个闷葫芦。”陈国华的声音中带着怀念,“她走得太突然了,查出胃癌晚期后只撑了三个月...”

林小雨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只是适时地递上一杯热茶。陈国华仿佛打开了记忆的闸门,絮絮叨叨地讲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从初识到相恋,从结婚到养育孩子,从患病到离别,几十年的人生浓缩在一个夜晚的倾诉中。

“您一定很想她。”林小雨轻声说。

“嗯,有时候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好像能看到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陈国华的声音哽咽了,“明明小时候很黏他妈妈,她走后,他可能更不愿意回这个家了。”

林小雨握住了老人微微颤抖的手:“陈明可能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男人有时候不擅长表达感情。”

陈国华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这个家,再过几年可能就没人记得了。”

这一晚过后,陈国华对林小雨的态度明显更亲近了。他开始主动与她分享一些往事,偶尔也会询问她的生活和女儿的学业。林小雨也毫无保留地讲述自己的过去——来自江苏北部农村的普通家庭,早年嫁给大学同学,生下女儿不久丈夫便出轨离婚,她一个人带着孩子,靠做保姆和照顾老人的工作维持生计。

03

三月初,陈明难得回家一趟。他带着些许歉意和一堆高档补品,匆匆在家里待了不到两小时,又因为一个紧急会议离开了。

“爸,最近身体怎么样?林阿姨照顾得还行吗?”陈明一边查看手机邮件,一边随口问道。

“挺好的,比你这个做儿子的强。”陈国华冷冷地回答。

陈明抬头看了父亲一眼,叹了口气:“我这不是工作忙吗?再过两个月项目结束了,我一定抽时间多回来陪您。”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这有小雨照顾着。”陈国华转过身,不再看儿子。

陈明有些尴尬,转而对正在厨房准备午餐的林小雨说:“林阿姨,家里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我可以安排人送来。”

“都挺好的,陈先生放心。”林小雨微笑着回答,“您父亲这两天胃口很好,我炖了他喜欢的老鸭汤。”

“那就好。”陈明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手表,“对了,我装的那个监控系统还好用吗?”

“挺好的,不过您父亲不太喜欢被'监视',说感觉像住在养老院。”林小雨小声回答。

陈明不以为然:“那也没办法,我总得确保他的安全。以后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直接打我电话。”

林小雨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陈明离开后,陈国华的情绪明显低落,整个下午都坐在窗边,一言不发。林小雨没有强行打扰,只是默默地为他泡了一杯菊花茶,放在手边。

到了晚上,陈国华仍然闷闷不乐,林小雨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老人摇摇头,叹了口气,“我倒不如早点去见他妈妈,免得成为儿子的负担。”

林小雨在他身边坐下:“您怎么会是负担呢?陈明只是太忙了,等他忙完这阵子,肯定会多回来看您的。”

“不必安慰我了,我心里清楚。”陈国华苦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哪有时间陪老人?能找个靠谱的保姆就不错了。”

林小雨没有马上回应,而是站起身走向书架,从上面取下一个扁平的盒子:“要不我们听听京剧吧?我看您书架上有马连良的唱片。”

陈国华眼睛一亮:“你喜欢京剧?”

“不太懂,但想学着欣赏。”林小雨诚实地回答,“这段时间听了一些讲解,觉得挺有意思的。”

陈国华接过唱片,小心翼翼地放入老式唱片机:“这是马连良的《四郎探母》,我年轻时看过他的现场演出,真是绝妙!”

随着悠扬的曲调响起,老人的眼神变得柔和,身体也不自觉地随着节奏轻轻摆动。林小雨坐在一旁,认真倾听,偶尔提问一些关于剧情和唱腔的问题。陈国华滔滔不绝地讲解,眼睛里闪烁着光彩,全然忘记了先前的郁闷。

“谢谢你,小雨。”唱片结束后,陈国华突然说道。

“谢什么呀?”林小雨有些意外。

“谢谢你的陪伴。”老人的声音低沉而真诚,“自从老伴走后,很少有人肯听我讲这些老掉牙的事情了。”

林小雨微笑着说:“我很喜欢听您讲故事,您知识那么渊博,我能学到很多。”

那晚过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悄然改变。陈国华不再把林小雨当作一个雇来的保姆,而更像是一个家人和知己。他开始向她展示自己收藏的古籍和字画,讲述每一件背后的故事;也会询问她的意见,无论是日常饮食还是看病用药。

三月底,陈国华突发帕金森症状加重,半夜手脚剧烈抖动,无法控制。林小雨被异常声响惊醒,冲进老人房间,发现他满头大汗,痛苦不堪。

“陈老师!坚持一下,我马上叫救护车!”林小雨一边安抚他,一边拨打120。

等待救护车的二十分钟里,林小雨按照之前医生教的方法,帮助陈国华做深呼吸,轻柔按摩他僵硬的肌肉,不断给他擦汗和安慰。

“小...小雨...”陈国华艰难地开口,“别告诉明明...不想麻烦他...”

“好,您别担心,我会陪着您的。”林小雨握紧他的手,“救护车马上就到。”

救护车将他们送到了鼓楼医院,医生诊断是帕金森病的正常波动,但需要调整药物和住院观察几天。林小雨在病房外给陈明打了电话,告知了情况。

“怎么会突然加重?之前不是挺稳定的吗?”陈明在电话那头问道,声音里透着担忧和一丝愧疚。

“医生说可能是天气变化加上情绪波动导致的。”林小雨回答,“不过不是很严重,调整药物后应该会好转。”

“我现在在上海开一个重要会议,明天结束后我就回去。”陈明说,“林阿姨,辛苦你了。”

“没事,您忙您的,我会照顾好陈老师的。”

挂断电话后,林小雨回到病房,发现陈国华正望着窗外的夜色,神情落寞。

“陈老师,您感觉好些了吗?”她轻声问道。

“嗯,好多了。”陈国华点点头,“明明要回来吗?”

“他说明天会回来。”林小雨坐在床边,“您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在这里呢。”

陈国华看着她疲惫却依然温柔的面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护士。”

“不用,我就在这陪您,床边的椅子就挺舒服的。”林小雨笑着说,“再说了,这里的护士那么忙,未必照顾得周到。”

陈国华不再坚持,他知道这个固执的女人不会轻易离开。夜深人静,病房里只有仪器的轻微嗡鸣和林小雨均匀的呼吸声。老人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04

第二天下午,陈明急匆匆地赶到医院,看到林小雨正在给父亲喂午餐。

“爸,您怎么样了?”陈明上前关切地问道。

“没事,小问题。”陈国华平静地回答,似乎对儿子的到来并不特别惊喜。

陈明转向林小雨:“林阿姨,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爸爸。”

“好的。”林小雨点点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陈国华说,“陈老师,您儿子来了,我回家整理一下,晚上再过来。”

“嗯,你好好休息。”陈国华的目光跟随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门关上。

陈明在病床边坐下,有些尴尬地问道:“林阿姨照顾得怎么样?”

“很好,比你想象的好多了。”陈国华淡淡地说。

陈明点点头,又问:“医生怎么说?什么时候能出院?”

“再观察两天吧,不严重。”陈国华转头看向窗外,“你不用特意在这守着,公司还有事吧?”

“爸,您别这样...”陈明有些受伤,“我这不是赶回来了吗?”

“来了又要走,还不如不来。”陈国华叹了口气,“小雨这两天一直在医院陪着我,昨晚就睡在这把椅子上,连你妈生病的时候都没人这么照顾过我们。”

陈明沉默了,不知如何回应。他确实无法像林小雨那样全天候陪伴父亲,工作和生活的压力让他分身乏术。

陈国华住院三天后出院,期间陈明只在医院待了一天就因公司紧急事务返回上海了。林小雨全程照顾,从办理出院手续到安顿老人回家,事无巨细。

四月初,南京的春天正式到来,樱花绽放,春意盎然。陈国华的身体状况逐渐稳定,在林小雨的精心照料下,甚至比之前更好了一些。每天清晨,她会陪他在小区里散步,呼吸新鲜空气;白天,除了常规的照顾,她还会读书给他听,有时是报纸新闻,有时是他喜欢的古籍;傍晚,两人会在阳台上晒太阳,聊聊天,下下棋。

不知不觉中,林小雨已经成为陈国华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了解他的每一个习惯,知道他什么时候需要安静,什么时候想要倾诉;她能准确判断他的身体状况,在不舒服的征兆刚出现时就及时处理;她甚至记得他提过的每一个往事,常常在适当的时候温柔地提起,让老人感到被重视和理解。

四月中旬,陈明趁周末回家看望父亲,意外地在客厅发现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正与林小雨交谈甚欢。

“这位是?”他疑惑地问道。

林小雨赶紧介绍:“陈先生,这是王阿姨,我们小区的邻居,也是照顾老人的。”

王阿姨笑着点头:“你就是陈教授的儿子吧?你爸爸最近气色好多了,多亏了小雨照顾得好。”

“是啊,谢谢林阿姨。”陈明礼貌地回应,转向林小雨,“我爸呢?”

“在书房看书,我去叫他。”林小雨说着,走向书房。

王阿姨压低声音对陈明说:“陈先生,你找的这个保姆很不错,比我照顾的那家老太太的保姆强多了。那个整天偷懒,还老是翻人家的抽屉。”

陈明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林小雨陪着陈国华从书房出来,老人看到儿子,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回来了?”

“嗯,爸,您气色不错。”陈明观察着父亲,确实比上次见面时精神多了。

王阿姨告辞后,陈明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个不熟悉的相册。他随手翻开,发现里面是父亲这几个月的照片——在小区散步、下棋、晒太阳,甚至有几张是与林小雨的合影,老人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这些照片是谁拍的?”陈明有些惊讶地问。

“我拍的。”林小雨回答,“我想着记录一下陈老师的日常,等您来的时候可以看看。”

陈国华也凑过来看:“小雨的主意不错吧?这样你即使不在家,也能看到我的情况。”

陈明点点头,心中有些酸涩。他拿起手机,调出监控画面,发现摄像头拍到的大多是空荡荡的客厅和走廊,而这本相册里却记录了父亲生活的温馨瞬间。

吃过午饭,林小雨主动提出去超市采购,留下父子两人独处。陈明趁机打开父亲的衣柜,想确认一下换季衣物是否准备齐全,却意外发现几张银行存折被放在贴身衣物下面,看起来像是被故意藏起来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来翻看,发现其中一本最近有几笔不小的支出。陈明皱起眉头,又检查了书桌抽屉,发现一些珍贵的藏书和字画似乎被移动过,摆放位置与他记忆中不同。

正当他思考着要不要询问父亲时,陈国华推门进来,看到儿子手中的存折,脸色立刻变了:“你在翻我的东西?”

“爸,我只是想看看您最近...”陈明有些尴尬地解释。

“监控还不够,现在连我的私人物品都要检查?”陈国华语气严厉,“我还没糊涂到需要别人管钱的地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看到这些存折藏得很隐蔽,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我被人骗?还是担心你的遗产少了?”陈国华冷笑道。

陈明被这句话刺痛了:“爸,您怎么能这么想?我只是关心您的安全。”

“我的安全不用你操心,小雨照顾得很好。”陈国华坐下来,语气缓和了些,“这些钱是我捐给学校设立的奖学金,前段时间刚办好手续。”

陈明不知道该相信多少,但也不好再追问。他注意到书桌上放着一份律师事务所的名片,上面有最近通话的记录。

晚上,林小雨回来后,陈明把她叫到阳台上,低声问道:“林阿姨,我爸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林小雨有些困惑,“没有啊,一切都很好。”

“我看他把存折藏起来了,还联系了律师,这不太像他的风格。”陈明直言不讳,“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林小雨摇摇头:“陈老师没跟我说过这些事。不过他确实提到过想处理一些事情,好像是关于他退休后的一些学术资料和图书。”

陈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问。临走前,他特意嘱咐林小雨密切关注父亲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与外人的接触,并保证会增加她的工资作为额外补偿。

“陈先生,您放心,我会照顾好陈老师的。”林小雨认真地回答,“不过您如果有空,最好还是多回来看看。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很想您。”

陈明答应会尽量抽时间,但心里却对林小雨产生了一丝疑虑。这个看似朴实的保姆,是否真如表面一样单纯?

05

五月初,陈国华的帕金森症状有所加重,行动更加不便,有时甚至需要借助轮椅。林小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主动向陈明提出减少自己的休息时间,全天候照顾老人。

“不用了,我可以安排医院的护工。”陈明在电话里说。

“不麻烦了,我已经很熟悉陈老师的习惯了,换人他可能不适应。”林小雨坚持道,“而且我女儿也放假了,可以帮我分担一些。”

陈明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并承诺会支付加班费。事实上,他越来越依赖林小雨的照顾,尤其是在远程监控中看到她如何细心照料父亲的一举一动,让他既感激又有些内疚。

五月中旬的一天,陈明接到林小雨的紧急电话,说父亲突然病情恶化,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怎么说?”陈明急切地问,一边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赶回南京。

“说是脑部出现了小面积缺血,再加上帕金森病的影响,情况不太乐观。”林小雨的声音透着疲惫和焦虑,“我现在在医院,医生说四十八小时是关键期。”

“我马上订机票,今晚就能到。”陈明说,“林阿姨,真的很感谢您...”

“别说这些了,陈老师现在需要您。”林小雨打断他,“我先去看护,您路上小心。”

陈明挂断电话,立即联系了航空公司预订最早的航班。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他接到同事的紧急来电,上海的一个重要客户突然取消合同,需要他亲自处理危机。

他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先飞去南京看望父亲,再尽快返回上海处理工作。但当他到达医院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只见林小雨守在重症监护室外,面容憔悴,双眼通红。

“林阿姨,我爸怎么样了?”陈明急切地问道。

“暂时稳定下来了,但医生说可能需要做进一步检查。”林小雨疲惫地回答,“您先别太担心,陈老师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陈明通过探视窗看了看父亲,只见他躺在病床上,身上连着各种仪器,面色苍白,但眼睛是睁开的。一位护士正在调整输液,林小雨向她询问了老人的情况,又转告给陈明。

“林阿姨,您去休息吧,我来守着。”陈明说。

林小雨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了。陈老师熟悉我,有我在他会安心些。”

陈明没有坚持,两人一起在走廊的椅子上度过了漫长的夜晚。第二天早上,医生允许他们短暂探视。陈明进去后,父亲虚弱地对他笑了笑,但没说什么话;轮到林小雨时,老人却紧紧握住她的手,嘴唇蠕动,似乎在交代什么。林小雨俯下身,认真倾听,不时点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出来后,陈明忍不住问:“我爸跟您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让我别太担心,说他会好起来的。”林小雨轻声回答,目光有些躲闪。

陈明不太相信,但也没再追问。下午,他接到上海的紧急电话,客户威胁要完全撤资,情况十分严峻。

“爸,我必须回上海一趟,处理完马上就回来。”陈明对父亲说,“林阿姨会一直在这里照顾您。”

陈国华微微点头,眼神中似有失望,但很快又被理解所取代。陈明离开时,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愧疚,总感觉自己辜负了父亲,但工作的责任又不容推脱。

三天后,当陈明终于解决了上海的危机,准备返回南京时,林小雨的电话打来了——陈国华平静离世,走得很安详,没有痛苦。

陈明如遭雷击,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立即飞回南京,在医院见到了已经被转移到太平间的父亲。林小雨站在一旁,眼睛哭得红肿,但神情平静。

“他最后有没有...说什么?”陈明艰难地问道。

林小雨摇摇头:“没有特别的话,只是很平静地闭上了眼睛。我一直握着他的手,直到最后...”

接下来的几天,陈明忙于处理父亲的后事,林小雨也一直在旁协助。葬礼简单而庄重,来了不少陈国华的老同事和学生,大家都对这位德高望重的教授表达了深切的哀悼。

在父亲的书房整理遗物时,陈明发现了一份最新的遗嘱,日期是一个月前。他打开一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父亲将名下位于玄武区的房产一半和存款中的两百万元留给了林小雨,理由是“真诚的照顾和难得的陪伴”。

“这不可能!”陈明拿着遗嘱,面色铁青地找到正在收拾厨房的林小雨,“你做了什么?让一个老人把财产给你?”

林小雨看着遗嘱,同样震惊:“我不知道这件事...陈老师从没跟我提过...”

“别装了!”陈明怒吼道,“你照顾他才几个月?就能得到这么多?你肯定是利用了他的孤独和脆弱,诱导他修改遗嘱!”

林小雨摇着头,眼泪夺眶而出:“我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尽心照顾他,从没想过要他的钱...”

“我不会接受这份遗嘱的,我会找律师提起诉讼!”陈明咬牙切齿地说,“五个月,才五个月,你就骗走了我父亲一半的财产!”

林小雨没有反驳,只是默默流泪。她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准备离开这个已经住了五个月的家。临走前,她轻声对陈明说:“陈老师的病例和用药记录都整理好了,放在书桌上。还有...他生前最后几天跟我说的一些话,我写在了那个笔记本里,希望您能看看。”

陈明冷冷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怒火中烧。他决定彻查这个女人的底细,弄清楚她是如何操控一个老人的。

06

当晚,陈明开始检查家中的监控记录。这套系统会自动保存三个月的录像,正好覆盖了林小雨工作的大部分时间。他从最早的录像开始看起,起初只是随机抽查,但很快就被吸引住了。

录像中,林小雨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自然和真诚。她总是耐心地陪父亲聊天,从不因为他的固执而生气;她会在深夜起来给睡觉踢被子的老人盖被;她甚至在父亲睡着后,独自一人在厨房整理药物时默默流泪,又很快擦干眼泪,挂上微笑继续工作。

尤其令陈明震惊的是,录像中还记录了父亲独自一人时的一些独白。有一次,陈国华坐在客厅的摇椅上,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明明又取消了回来的计划,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或许他真的太忙了吧。”

更有一段录像,是在陈明答应回来却因工作取消的那晚,父亲一个人坐在黑暗中,眼泪无声地流下:“老伴,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我有时候真想去陪你...这个家,没有你,也越来越没有明明的影子了...”

就在陈明以为父亲会就此崩溃时,录像中出现了林小雨的身影。她似乎听到了动静,拿着一杯热牛奶走进客厅,坐在老人身边,轻声说着安慰的话,并告诉他明天要带他去看樱花。陈国华擦干眼泪,点点头,脸上重新有了一丝笑意。

陈明继续翻看录像,越看心情越复杂。他看到林小雨如何一遍遍教父亲做康复训练,如何在他焦躁不安时耐心陪伴,如何记住他提到的每一个小细节并默默实现...这些点滴的关怀,是陈明自己从未给予过的。

最让他震惊的是一段父亲与律师见面的录像。那天林小雨出门买菜,陈国华趁机对律师说:“我想修改遗嘱,把部分财产留给我的保姆林小雨。这是我深思熟虑的决定,不是受任何人影响。”

律师问:“您确定吗?您的儿子可能会有异议。”

陈国华坚定地说:“我很确定。小雨这几个月给了我比儿子十年都多的关心和陪伴。金钱买不到这种真诚,我想用这种方式表达我的感谢。至于明明...或许这也能让他明白,生命中最宝贵的不是继承的财富,而是真心的陪伴。”

最后一段录像是在父亲住院前的晚上。陈国华站在窗前,对着窗外的月光自言自语:“明明可能永远不会理解,但有些陪伴和关心,是金钱买不到的。我希望他将来能明白,生命中最宝贵的不是继承的财富,而是真心的陪伴。”

看完这些录像,陈明崩溃了。他跪在地上,泪如雨下,这才真正明白自己多年来的忽视和自私给父亲带来了怎样的伤害。而林小雨,这个素不相识的保姆,却用真诚的关怀填补了父亲晚年的空虚和孤独。

第二天一早,陈明找到了林小雨的住处。那是南京郊区的一个老旧小区,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林小雨正准备出门上班,看到陈明,明显吃了一惊。

“陈先生...”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明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林阿姨。我看了监控录像,也看了您留下的笔记...我误会您了。”

林小雨愣了一下,眼眶再次红了:“不必道歉,我理解您的心情。”

陈明摇摇头:“不,我必须道歉。我不仅误会了您,更辜负了我父亲。”他哽咽着说,“他那么需要陪伴,而我却总是以工作为借口推脱...是您给了他晚年最温暖的陪伴。”

林小雨请他进屋坐下,倒了一杯茶:“陈老师生前经常提起您,说您小时候多么聪明懂事,他和您母亲多么为您骄傲。他从不怪您忙,只是想偶尔能多见您一面。”

陈明听着,泪水再次涌出:“我都知道了,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林小雨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陈老师让我转交给您的。他说,等一切都结束后再给您。”

陈明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旧怀表和一封信。怀表是他小时候送给父亲的生日礼物,已经停摆多年;信中,父亲写道:“明明,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别为我难过,我已经走完了自己的路。感谢小雨让我在生命最后时光重新体会到家的温暖,也希望你能从中学到人生最重要的一课——陪伴和关爱才是最珍贵的财富。我爱你,儿子,永远爱你。”

陈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痛哭。林小雨安静地坐在一旁,给了他发泄的空间。

平静下来后,陈明说:“关于遗嘱,我完全尊重父亲的决定。您理应得到这些。”

林小雨摇摇头:“我不需要那么多。陈老师临终前对我说,希望我能用一部分钱帮助像我这样独自抚养孩子的单亲妈妈,这也是我答应他的承诺。”

陈明惊讶地看着她:“您...真的不是为了钱?”

林小雨微笑着说:“照顾陈老师的这段时间,我得到的远不止金钱。他教会了我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给了我像对待家人一样的尊重。这些,是无价的。”

陈明终于完全理解了父亲为何会如此信任和珍视这个女人。在金钱至上的社会里,她保持着最朴素的真诚和善良,用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关爱。

“林阿姨,我想请您继续完成父亲的心愿。”陈明真诚地说,“用那笔钱建立一个小型基金,帮助有需要的老人和单亲家庭。我也会追加资金,让它能帮助更多人。”

林小雨眼中闪烁着泪光:“陈老师会很高兴的。”

07

一个月后,在陈国华的周年祭日前夕,陈明和林小雨一起整理老人的遗物。在一堆书籍中,他们意外发现了一本日记,记录了老人生命最后几个月的点点滴滴。

日记中,陈国华详细描述了与林小雨相处的每一天,从最初的戒备到逐渐信任,从无奈接受到真心感激。他写道:“小雨不仅照顾我的身体,更照顾我的心灵。她让我相信,即使在生命的尽头,也能遇到真心相待的人。”

最后一页写道:“真正的财富不是留给子女的房产和金钱,而是教会他们如何去爱和被爱。感谢小雨让我在生命最后时光重新体会到家的温暖,也希望明明能从中学到人生最重要的一课。”

陈明合上日记,心中百感交集。在父亲离世后的这段时间里,他减少了工作时间,开始关注生活中真正重要的事物。他和林小雨一起,按照父亲的遗愿成立了“陈国华关爱基金”,帮助孤寡老人和单亲家庭。

在父亲周年祭日那天,陈明和林小雨一起参观了陈国华生前捐助的社区老年活动中心。中心墙上挂着父亲的照片,下面是他常说的一句话:“人生最大的幸福,不在于拥有多少,而在于真心付出与真情回报。”

看着照片中父亲慈祥的微笑,陈明终于明白,真正的遗产不是房子和钱,而是那些无法用金钱衡量的爱与牵挂。而这份珍贵的精神遗产,将通过他和林小雨的努力,继续传承下去。

来源:清风唏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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