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橘喵喵地冲我走过来，我想去抱它，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它的身体。
我死在了秦禹生白月光回国的那一天？
后来，他用尽办法想要看见我。
而我只是站在他不远处。
冷漠地看他抱着我的墓碑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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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看着自己回到熟悉的地方，只觉得有些奇怪。
明明我在大火中丧生了，却一眨眼回到了家中。
小橘喵喵地冲我走过来，我想去抱它，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它的身体。
原来我变成鬼魂了。
那秦禹生呢？他没事吧？
门突然被打开，秦禹生和一个人拥抱着亲吻着撞进房间。
那个女人面色绯红，一身后妈裙勾勒的身材前凸后翘。
我看清楚了那张脸。
陈夕颜，秦禹生的白月光。
她还想冲秦禹生索吻的时候，秦禹生偏了偏头。露出了脖子上一个鲜明的草莓印。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原来，在我满心规划怎么过纪念日的时候，秦禹生和其他女人在共度良宵。
在我丧生火海的时候，秦禹生陪着他的白月光你侬我侬。
痛意慢慢炸裂，从心口蔓延到四肢。
我蹲在地上，看着她们两个人若无其事地交谈着
“禹生，我都回来了，你是不是该和赵予舒分手了。”
陈夕颜嘟着嘴，双手抱着秦禹生的腰：“看来这三年，她把你照顾得很好嘛……”
“颜颜，不要胡闹。”
秦禹生不露声色地拒绝了。
陈夕颜虽然不快，但也没说什么。
甚至转身就走进了我和秦禹生的房间。
我就离秦禹生三步之远，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表情。
不耐烦。
他的手机页面还停留在我和他的对话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哦，就在房间里面。”
惊喜是一张孕检报告和一个餐厅地址。
他没有回复。
还揉了揉太阳穴。
秦禹生，你在疲惫什么？是害怕不知道怎么和我说分手吗？
阳光底下，秦禹生的眼睫毛动了动，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予舒。”
陈夕颜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整理了一堆东西
“禹生，这些东西看着都旧了，要不扔进仓库吧？”
秦禹生看都没看一眼
“随你。”
袋子里面装的都是我和秦禹生的照片和我的小东西。
有一张是我和去世爸妈的合照。
陈夕颜居然想扔了它们？！她怎么敢！
我猛地扑了过去，却扑了个空。
与此同时，小橘喵的一声，凶狠地冲着陈夕颜的手上来了一下。
一声尖叫和惨叫过后，陈夕颜怨毒地看着小橘
“你这个死畜生！”
小橘被她摔在地上，下一秒又跳起来咕噜咕噜地发出咆哮。
陈夕颜恼怒地把东西捡起来一股脑的塞进垃圾桶。
秦禹生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垃圾桶的东西后脸色一变
“谁让你动这些东西的！？”
陈夕颜没想到他能发这么大的火，也来气了：“秦禹生，你什么意思？你说过赵予舒只是我的替代品，你现在又在干什么？”
秦禹生软下声音：“夕颜，我和予舒还没有正式分手。”
陈夕颜扑在他怀中哭泣：“如果知道你这么舍不得她，我就不应该回来。”
秦禹生抚摸着她的头，一句话不说。
你可真是恶心啊秦禹生。
我看着他，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这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等的12个小时。
秦禹生和陈夕颜在吃晚饭。
陈夕颜失手打碎了我买的碗碟，又弄脏了我整理好的厨具。甚至还朝秦禹生撒娇说这些东西都是不上档次的。
秦禹生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份面。
可是秦禹生，你知不知道
今天是我生日呀，
陈夕颜笑得很得意，拍了面条和秦禹生忙碌的照片发了一条朋友圈
“同吃一碗面的人会一直在一起哦。”
我的心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秦禹生又在发呆
“你在哪儿？”这句话删删减减最终还是退出了聊天页面。
我就在你面前啊秦禹生。
晚上睡觉的时候，秦禹生让陈夕颜去睡了客房。
陈夕颜穿着一件吊带睡衣，风情万种地看着秦禹生
“你真的不要我和你一起睡吗？”
我走到陈夕颜身边，朝她吹了一口气，
她的毛孔倒立
扑进秦禹生的怀中
“刚刚好冷，我好害怕。”
秦禹生没有拒绝。
第二天，我看着陈夕颜容光焕发地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那又如何，反正我回来了，赵予舒就该滚了。”她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语气高高在上。
“只是，我害怕他真的爱上赵予舒，昨天他都忍住没碰我。”陈夕颜皱眉：“要是赵予舒死了就好了。”
2
秦禹生又开始盯着手机页面发呆了。
他甚至开始刷起了我的朋友圈。
陈夕颜端着早餐走过来，支着脑袋看着秦禹生
“禹生，我怎么好几天没有看见赵予舒了？”
秦禹生看了她一眼：“前几天吵架了，估计还在生气。”
啊，我想起来了。
那天我脚崴了，又和同事闹了不愉快，我忍着委屈给秦禹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什么呢
“赵予舒，你能不能别做了，好端端的脚怎么会崴？”
我还没有说什么时，秦禹生就把电话给挂了。
没过多久，陈夕颜的朋友圈就发了秦禹生在给她煮红糖水的照片。
赤裸裸地炫耀。
陈夕颜假装啊了一声：“她也真是的，你都这么累了，居然还要和你吵架。”
秦禹生沉默了。
我在窗台旁边坐着，小橘在我旁边舔爪子。
“对了，今晚我朋友说要庆祝我归国，我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陈夕颜比画着自己要穿什么样的裙子，要怎么样夺人眼球的出场。
我想起来曾经有一次，秦禹生给我买了一条裙子。
偏长了一点点。
我穿着高跟鞋挽着秦禹生的手去吃饭时，陈夕颜惊讶地叫道
“这条裙子和我的好像，禹生买的，只不过长了一点点。”
我想，那个时候我的表情一定难看至极。
我没有和秦禹生吵架。
从小就被忽略的我极度渴望被人全心全意地爱着。
所以，在秦禹生没有为我辩解的时候。
我什么也没说，去了阳台独自待着。
说实话，我厌恶这样的自己。
秦禹生找到我时，大家已经吃饱喝足了。我一个人蹲在阳台的角落里面，周围是服务员给我拿来的酒。
我想，那个时候服务生也在可怜我。
我喝得有些醉，抱着秦禹生轻轻啜泣。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陈夕颜又出现了，她的表情讥讽：“秦禹生，你的女朋友好像挺爱哭的嘛。”
秦禹生没有回答她，牵着我的手走了。
“喂，还要不要一起吃夜宵了。”
陈夕颜在后面大喊。
秦禹生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握紧了我的手。
思绪回到现在。
陈夕颜指着衣柜里面的裙子
“你怎么还留着，当初送给我的时候太短，不是送给赵予舒了？这么多年了她居然还当个宝一样。”
她想伸手去够的时候
秦禹生快了她一秒将衣服拿了出来叠好放在衣柜最顶上。
“这条裙子她穿很好看。”
我简直想笑出声，这句话要是在那个时候我肯定感动得痛哭流涕。
陈夕颜不满地哼了一声，搂着秦禹生的脖子撒娇。
我靠在门上，看着两个人四目相对。
在陈夕颜嘴巴要贴上去的那一刻，秦禹生推开了她
“颜颜，现在还早。”
3
秦禹生不知道怎么了。
居然会三番两次地拒绝陈夕颜。
晚上，他终于按捺不住给我打了个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自动挂断了。
秦禹生皱起眉头给我发了消息
“予舒，别闹了。”
秦禹生，不是我想闹呀，是我已经没有机会闹了。
他又打了个电话，连带着我各种和他互关的社交账号都发了消息。
他的神色越来越不好，终于忍不住给林飞打了个电话问我的消息。
林飞听完他说完事情之后，劈头盖脸地将他骂了一顿
“你自己造的孽，等予舒自己回来你自己解决吧。”
秦禹生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陈夕颜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来，放下后又替他按摩太阳穴
“还没有联系到赵予舒吗？”
她眼底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我等会儿让我朋友帮忙联系一下吧。”
她依偎在秦禹生怀里：“禹生，能不能不要露出这种难过的表情。”
我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逐渐越来越冷。
我开始想起来秦禹生每一次抛弃我的时候
都有陈夕颜的身影
她肚子疼
她失恋
她买房
……
秦禹生总是鞍前马后地为她操办这些事情
而我呢
我一个人加班回家，路上害怕给他打电话的时候
他说：“予舒，现在是法治社会，不会有事的。”
我加班到深夜，胃病犯了的时候，秦禹生在给陈夕颜做晚饭。
我就像是一个小丑，滑稽地去奢求那一点点的爱意。
很久之后，我才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陈夕颜在家中忙里忙外，慢慢宣示着自己的主权，我看着属于我的东西也越来越少。
直到她翻出了一个盒子
“禹生，这个盒子你怎么还留着呀？”她眉眼弯弯：“这不是我从法国给你带回来的吗？”
我的心尖锐地痛了起来。
这个盒子里面，藏着那张孕检报告单。
陈夕颜打开盒子，脸色却突然大变。
她慌张地合上盒子故作轻松：“算啦，都是过去的东西了，还是扔掉吧。”
正当她准备扔进垃圾桶时，秦禹生伸手拿了过去
我开始期待秦禹生看到那张孕检单地反映地反映了，他是欣喜抑或是嫌弃我都能知道了。
下一秒，那张纸被他攥破，他的手颤抖着将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继而露出狂喜的表情
“予舒，我居然当爸爸了。”他大笑起来，迫不及待地要给我打电话。
直到电话迟迟没有被接通，他自言自语道：“算了，我还是去找予舒吧，不然她肯定更生气了。”
陈夕颜吃惊地看着秦禹生，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予舒怀孕了？那真的是太好了！
秦禹生慌里慌张地去开门，又继续给我打电话。
电话响起又挂断，重复几次之后秦禹生看了一眼陈夕颜：“颜颜，你先回去吧。”
陈夕颜的笑意僵硬在了嘴角：“你说什么？”
秦禹生还想说什么时，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或许我是灵魂的缘故，我居然能听得清楚那边林飞的声音
“秦哥，你别激动，我想和你说个事”
秦禹生也得意道：“阿飞，你要当小舅舅了，予舒怀孕了！”
“予舒姐出事了，她在医院的……太平间等着你去认领。”
秦禹生高兴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边的林飞小心翼翼道：“前几天一家餐馆莫名失火，予舒姐为了让小孩子先逃生，自己被……”他停顿了一会儿：“被烧得面目全非，法医联系不到她家里人，就先存放在太平间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秦禹生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你在说什么？”
林飞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秦哥，予舒姐死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却又忍不住蹲下身子哭泣。
秦禹生的手机滑落到地上，那边传来林飞焦急的声音。
陈夕颜捡起电话，温温柔柔道：“阿飞，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正要去……”
那边传来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陈夕颜脸色有些不好，但是依旧把东西放到秦禹生手中：“阿飞真的怪怪的，不说了，我们去找予舒吧。”
秦禹生突然推开她，大踏步地往车库走去。
我连忙跟了上去。
秦禹生开得很快，一路上超车闯红灯，不知道被骂了几次，他都恍若未闻。
医院的太平间门口，林飞早就在了。
他看着秦禹生，想要去扶他。
“你最好不要骗我。”秦禹生看着林飞：“这个玩笑一定也不好笑。”
“你是赵予舒的家属吗？”医生走过来问他。
秦禹生沉默了一下：“我是她未婚夫。”
医生劝慰道：“节哀吧，死者她……”
秦禹生轻轻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我终于看到了我死之后的样子，很丑很丑，整个人被烧得皱成一团，看不清楚五官。以至于我都被吓了一跳。
秦禹生看着我，眼中落下大颗大颗的眼泪。
他说
“求求你看看我，我不应该和你生气的。”他毫不顾忌地握着我干巴巴的手：“你说过我们过两天就去领证结婚的，你怎么骗人呢？”
陈夕颜咬着嘴唇走上前，挤出几滴眼泪：“禹生，别难过了，节哀顺变吧。”
秦禹生恍若未闻，他一直在念着：“我错了，我错了。”
陈夕颜想伸手拉他起来，他却如梦清醒一般地看向她。
他的眼神骇人，慢慢地又变得自责。
众人沉默不语，最后还是林飞试探地问
“那嫂子的葬礼要办吗？”
秦禹生给我办了一个安静的葬礼，只叫了我们几个认识的共同好友，陈夕颜也想过来时，秦禹生冷冷地看着她：“予舒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陈夕颜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眼眶中瞬间溢满眼泪。
往常这种情况，陈夕颜总能轻易地让秦禹生离开我，而这次她的眼泪终于没有用了。
我看着秦禹生决绝的样子，只觉得内心已经毫无波澜。
秦禹生，假如一开始你就能站在我这一边该多好。
但是时光从来没有机会让你重新来过，错的事情也永远难以忘记。
下葬的第二天，天空中下起来了细细的雨。
秦禹生撑着一把黑伞在我墓碑前，我就坐在墓碑前，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万物与我再无关系，我也再也无法去触碰万物。
直到陈夕颜赶过来，看着秦禹生苍白的脸色低声斥责
“你不要命了？！”
“你为赵予舒做得已经做得已经够多了，快和我回去休息。”
半拉半扯地，秦禹生被陈夕颜带回老家休息。
我继续跟了上去。
连续几天地连轴转，加上淋雨，回家没多久秦禹生就发烧了。
他嘴里喃喃念着我的名字，眉头紧皱。
我忽地又想起了，有一次我高烧不退，秦禹生慌慌张张地送我去医院，等我挂上点滴之后，陈夕颜给他打电话说自己也不舒服。
我抓着秦禹生的手：“禹生，能不能让别人去，我想你陪着我。”
他也仅仅是迟疑了一会儿，然后便走了。
那个时候，我一直在等着他回头说：“别怕，我会回来的。”
后来，我没有等到秦禹生，我一个人慢吞吞地数着药水直到结束，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我也是一个人去了医院。
我看着秦禹生，却和他的目光对上了。
他踉踉跄跄地起身要往我这儿走过来，却被推门进来的陈夕颜一把扶住。
“禹生，你都烧成这样子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我看见予舒了。”他推开陈夕颜，往我这儿走过来。
顾不得陈夕颜惊愕的表情，他一脸欢喜地靠近我。
我盯着他，然后摸了摸我的肚子用嘴型说道
“秦禹生，我真的好痛啊。”
“对不起，原谅我。”秦禹生的手穿过我的身体。
他呆呆地看着我，又看着手。最终情绪失控地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秦禹生，我真的好恨你啊。
知道秦禹生能看见我后，我便时常在他眼前晃荡。
看他想要抱紧我却又抱不到的样子我只觉得畅快。
原来，践踏一个人的个人的爱意居然是这种感觉。
陈夕颜觉得他是魔怔了。
秦禹生病好之后，我却发现他看不见我了。
陈夕颜还在为她照顾好秦禹生沾沾自喜时，秦禹生跑到冷库冻了半天又给自己弄发烧了。
我蹲在他床边和他四目相对。
他眼中疲惫至极又带着满足的笑意。
“予舒，我终于……又能看见你了。”
我没有说话。
陈夕颜见状，打电话将林飞喊了过来劝他。
林飞一直不喜欢陈夕颜，来了之后也没有给她好脸色，直接将她关在了门外。
“你这又是干什么呢，予舒人都不在了，你这副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秦禹生闭上眼睛：“不管你信不信，只要一生病我就可以看见予舒。”
“看见了又能怎么样？你能和鬼魂过一辈子？”
林飞低声斥责起来。
秦禹生笑出声：“我不怕。”
我只觉得有股隐隐的怒气，指骨咔咔作响。
“那你以为，予舒就愿意？”林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我：“你别忘了，予舒姐死之前你在做什么。”
秦禹生的脸蓦地僵住。
我冲林飞竖起一个大拇指。
那天林飞和秦禹生谈了许久，秦禹生发誓要重新生活之后林飞才离开。
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几天后，他的病好了。
陈夕颜也被他赶走了，眼泪汪汪地问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多。
明明我只是她出国之后的替代品。
回答她的是秦禹生的耳光。
我一路跟着秦禹生来到了一个地方。
一个野生的芦苇地，还有一小片湖水。
“予舒，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能一直看见你了。”
我终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连忙想去阻止他。
但湖水很快地淹没了秦禹生。
在他濒临失去意识的时候，我抱住了他
“秦禹生，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我将他带到了岸上。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对不起、对不起，予舒我不能离开你。”
“不，我不在的时候，你照样和陈夕颜过得很好。”我抽出手：“秦禹生，从我死后，我就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们。”
我咯咯笑起来：“你真的好虚伪。”
他惶然地看着地看着我，露出同甘苦又绝望的表情。
那日之后，我隐隐约约地察觉得到了我自己似乎被指引着要去往一个地方。而秦禹生便再也看不见我了，任何办法都不能。
他不死心，开始求神问佛只为了能够再见我一面。
林飞因为此事也不知道劝了他多少遍。
陈夕颜在知道这个事情之后，果断离开了秦禹生，并想卷着他的钱出国。
但是没有成功，在机场被警察带走了。
……
我看着面前站着一个黑色衣服的男生，他怜悯地看着秦禹生
“这位施主，不是我不想，而是予舒小姐真的不想看见你。”
“大师，求您，我只想再见她一面。”
梵清看了我一眼，我冲他摇头。
秦禹生看着跳跃不明的烛火，低声询问：“那我和她下辈子还能遇见吗？”
梵清继续摇头：“缘分已尽。”
秦禹生走后，梵清看向我：“予舒姑娘。”
我应了一声。
“今夜子时，便是投胎的好时辰了。真的不给他留一个念想吗？”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梵清：“留什么念想，我生前给他留的念想够多了。”
梵清无语住了。
“也是，既然如此最后一程便让我来送你吧。”
梵清在我周围画了一个光圈，让我闭上眼睛。
一切都归于平静……
番外（赵予舒）
我遇到秦禹生的时候，是我觉得一生中最窘迫的时候，我的父母亲在老师面前下跪说家里没钱了，需要我回家务工。
看着他们一脸饱经风霜的样子，我只觉得可笑。
什么没钱，只不过是他们的儿子需要一个照顾的人以及提款机而已。
见老师没有表现，他们便准备伸手来拉我。
秦禹生就在那个时候将我护在了身后。
彼时我还是一个快要毕业的大学生，而秦禹生已经是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了。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赵予舒是学校的优秀人才，不可能在这个当口辍学。”
我的父母亲狮子大开口说要十万，秦禹生眉头也没皱便给了。
事后我找到他，给他写了欠条。
接触越来越多，我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
一开始他是拒绝我的，因为陈夕颜也因为其他原因。
直到他和陈夕颜的关系逐渐出现裂痕。
我想，一开始我确实愿意当陈夕颜的替代品。那个时候的盲目，让我现在都想耻笑自己。
感情里面卑微，注定没有好下场。
或许到最后我还是赢了，只不过这个代价也太沉重了。
来源：5g完结文来了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