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叔,我要死了,你能不能像当年收养我一样,收养我三岁的女儿乖乖?”我捂着不断流血的肚子,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小叔,我要死了,你能不能像当年收养我一样,收养一下我三岁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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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意外离世后,我被爸爸的好友郁琛则收养。
他大我十岁,我喊他小叔。
郁琛则待我极好,几乎百依百顺。
可在我20岁生日那天,酒醉的我向他告白,换来的却是他的厌恶。
随后,他逼我嫁给了叶拾。
结婚五年,我过得生不如死。
叶拾是个偏执的疯子,开心或不开心都拿我撒气。
有了女儿乖乖后,他竟拿乖乖的命威胁我,我不敢报警,也不敢再向郁琛则求救。
这天,叶拾醉酒后用酒瓶刺破了我的心脏,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地下室里,我拨通了郁琛则的电话。
“小叔,我要死了,你能不能像当年收养我一样,收养我三岁的女儿乖乖?”我捂着不断流血的肚子,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电话那头,郁琛则语调冷漠:“什么事?”我哀求着:“小叔,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了,求你来救救我的女儿乖乖。
她才三岁,叶拾是个疯子,我怕我死后,她没法活……”“说够了吗?”郁琛则不耐烦地打断我,“曲思思,你结婚五年闹死闹活几十次了,还没演够?”这时,电话里传来林乔欢喜的声音:“琛则,你好了没?快来帮我看看婚纱。”林乔是我的大学室友,也是我曾经的闺蜜。
就在我向郁琛则告白的第二天,他们就在一起了。
郁琛则再次警告我:“曲思思,后天我要和林乔结婚了,你以后和叶拾好好过,别再打电话来。”林乔也在一旁语重心长地说:“思思,你嫁给叶拾五年,打电话给你小叔不是说离婚,就是说自己要被打死了。
整个江市都知道,叶拾从高中就喜欢你。
你感冒发烧,他把全市医生都请回家;你怀孕爱吃酸,他就买下一个酸梅园。
没有比他更爱你的人了,你继续撒谎会寒了他爱你的心。”我心急如焚,想再求一求郁琛则,可血已经流干,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电话很快被挂断,我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我满心悔恨,要是没喜欢过郁琛则该多好。
这些年,我被叶拾打得体无完肤,重度抑郁的我全靠乖乖的笑脸续命,每日都在生死边缘徘徊。
终于,我还是死在了叶拾的手上。
可乖乖怎么办?她还那么小。
“妈妈……”乖乖的声音传来。
我用尽最后力气爬到她身边,想抱她,手却穿透了她的小手。
地下室昏暗灯光下,我没了影子,原来我已经死了。
“怎么办,我的乖乖,妈妈该怎么救你?”我想大哭,可灵魂没有眼泪。
乖乖在昏睡中一声声喊着妈妈,我的灵魂都要碎了。
这时,屋外传来车鸣声。
“无论如何,我要救我的乖乖!”我冲出地下室,灵魂穿过厚重的门,冲到别墅大门口。
一辆迈巴赫停在门口,有人下车。
我大喊:“救命!求好心人快来救命!”我想冲出门,却和车主对上了视线。
来人,竟是郁琛则。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已经有五年没见郁琛则了。
他就那样直直地盯着我,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好似一潭古井,没有丝毫波澜。
我眼中满是期盼,声音软糯地问道:“小叔,你是来接乖乖的吗?”郁琛则沉默不语。
这时,林乔从车上下来,袅袅婷婷地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往我这边瞧,脸上满是疑惑,忍不住问道:“琛则?这大门口啥都没有,你在看啥呢?”我的心猛地一揪,这才恍然想起,我已经死了,郁琛则又怎么可能看得见我。
郁琛则收回目光,眸色冷淡得如同千年玄冰。
“上次听叶拾说,要带着妻儿搬走。”林乔轻轻牵起他的手,温柔地注视着他,脸上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
“我知道你虽然对思思要求严格,但心里还是关心她的。”“咱们婚礼的请柬不是已经发给叶拾了吗?后天婚礼,思思肯定会来的。”郁琛则温柔地回望着林乔,轻声说道:“走吧,我们回家。”这五年,我被叶拾百般欺辱,无数个日夜,我都盼着能听到郁琛则说这句“回家”。
此刻,我的眼眶涨得生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眼看着他们手牵手就要离开,我心急如焚,慌慌张张地想要追上去。
可不知为何,我就像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怎么也走不出别墅。
我只能崩溃地站在大门口,声嘶力竭地呼喊,满心期盼郁琛则能听见我灵魂的哀求。
“郁琛则!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啊!”“你能不能进来看一看!救走我可怜的女儿!”“她发烧了,再不治疗,她也会死的……”远处的两人竟然停下了脚步。
我心中刚涌起一丝欣喜,就见郁琛则和林乔转身进了隔壁的别墅。
原来这些年,郁琛则一直住在我隔壁,近在咫尺,他却从未来看过我一次。
我只觉得悲从中来,眼泪早已流干,失魂落魄地回到地下室。
地下室里,乖乖昏睡中痛苦的呼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妈妈,痛,痛……”我心急如焚,尽可能地贴近女儿,想用自己的体温给她降降温。
“乖乖,妈妈会找到办法的,妈妈一定会救你出去。”我心想,我的魂魄没被地府收走,说不定是阎王爷可怜我们母女,特意留下我来救乖乖。
忽然,别墅院门传来“吱呀”一声响。
脚步声由远及近,是叶拾回来了,他还在打电话。
“我们没闹,小叔,思思今天还和孩子高兴地吃了蛋糕,还夸我是好老公呢。”我气得咬牙切齿,这混蛋惯会装模作样。
他明明知道我对草莓蛋糕过敏,却故意塞到我嘴里,我吃不下,他就顺手砸了酒瓶,拿着碎片捅向我。
我是被酒瓶扎透了心脏,活生生痛死的啊。
“小叔,我今天回家晚,是忙着布置新家。”“你是知道的,思思挑剔得很,一个不顺心就发脾气。
所以我忙到现在才回来接她们。”“后天你们婚礼我们会出席,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思思。”照顾?他分明是又想狠狠揍我一顿了。
果然,下一秒,地下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叶拾站在门口,望着我的身体,脸上挂着恶意的笑容。
“曲思思?我们搬家了,新家离郁琛则远着呢。”他的声音阴冷得如同从地狱传来,透着一股疯狂。
“郁琛则后天就结婚了,他再也不会管你了。”说着,他狞笑着快步走过来,伸手试图拖拽我起身。
可我失去生机的身体太过沉重,他没拽动,反倒一个趔趄,跪在地上。
叶拾恼羞成怒,顺手给了我一耳光。
“曲思思!少给我装神弄鬼。”可他的手碰到我的脸,沾满了血。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慌忙抬手探我的鼻息。
片刻后,他惊恐地缩回手。
“……死了,你竟然死了。”我看着叶拾的面色逐渐阴沉下来,脚步沉重地走出地下室。
一种不安的预感在我心中蔓延开来。
很快,叶拾又回来了,手里提着电锯和各种清洁用具。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尖叫道:“疯子!叶拾彻底疯了!”叶拾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得像一把利刃。
他拿着电锯,缓缓走向我的身体,声音嘶哑得如同恶魔低语:“曲思思,你休想逃离我身边。”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拼命呐喊。
最后,一切都被塞进了几个黑色的袋子。
叶拾提着袋子转身向门外走去。
忽然,角落里传来一道颤巍巍的童声。
“爸……爸爸?是你吗?”
叶拾的脚步微微一顿,缓缓转过头。
逆着光,他像一头凶狠的野兽,死死盯住那道蜷在角落里的小小身影。
我愤怒地尖叫起来:“叶拾!你不许靠近我女儿!”我怒目圆睁,卯足了劲狠狠朝着叶拾撞去,然而,我的身子却直直地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乖乖被这一幕吓得小脸煞白,身体瑟瑟发抖,紧紧闭上双眼,不敢再看叶拾一眼。
“乖乖,告诉爸爸,你看到什么了?”叶拾面无表情,手里提着那个神秘的黑色袋子,一步一步缓慢地逼近。
他的影子在地上越拖越长,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这飘荡的魂魄和乖乖弱小的身躯都笼罩其中。
“不许过来!”我声嘶力竭地大喊,双手用力地推着他,可我的手却毫无阻碍地穿过他的身体,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不许伤害乖乖!”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都有些嘶哑。
叶拾却不为所动,径直走到乖乖面前蹲下。
乖乖刚从昏睡中醒来,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我不要爸爸,要妈妈。”乖乖边哭边摇头,小脸上那烧热的红晕依旧未退,显得格外可怜。
叶拾冷冷地将黑色袋子扔在地上,袋子咕噜咕噜地滚了几圈,最终滚到了角落里。
“你的妈妈就在这,她会陪着你的。”说完,他便不再理会我们,迅速地处理好一切,然后提着东西慌慌张张地驱车离开了别墅。
车子猛踩油门的轰鸣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也吸引了隔壁别墅的注意。
郁琛则听到声音,立刻走出大门,来到院子里,望着远处渐渐消失的车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林乔也跟了出来,看着远去的车子,说道:“看来叶拾把思思她们接走了。”郁琛则却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叶拾开车那么快做什么?思思又该晕车了。”林乔嘴角的笑容渐渐淡去,轻声说道:“人是会变的,说不定思思结婚后,已经不晕车了。”“叶拾是你亲自给思思选的丈夫,你当初不就是看中他爱思思,才放心把人嫁给他?”林乔又补充道,“他那应该比你更舍不得思思晕车。”郁琛则听了,眉头蹙得更紧了,心中隐隐涌起一股不安。
他思量再三,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曲思思的电话。
电话铃声在地下室里尖锐地响起。
“乖乖!快醒醒!是郁琛则!我们有救了!”我急切地在乖乖耳边呼喊着。
叶拾临走前的刺激,让乖乖又一次吓得昏睡了过去。
不过我也暗自庆幸,叶拾回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手机。
“乖乖!快醒醒啊!”我焦急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黑暗中,乖乖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老天保佑,她似乎积攒了一些力气,用小手撑着地面,一点一点地爬向响铃的手机。
电话一接通,乖乖就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妈妈!妈妈!”三岁的孩子在经历了这么多惊吓和病痛后,早就撑不住了。
我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我的乖乖,妈妈在的,在的……妈妈一直陪着你啊。”很快,电话那头传来郁琛则诧异的声音。
“乖乖,你们在哪?”乖乖才三岁,又发着高烧,被吓得语无伦次。
“地下室……妈妈,妈妈……”郁琛则似乎也着急了,声音提高了几分。
“什么地下室?你在地下室?别怕,我来找你们。”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紧紧守在乖乖身边,一步都不敢离开,焦急地盼着郁琛则能快些到来。
“郁琛则,快来,救救我的女儿,她快撑不住了。”片刻后,我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用力地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乖乖?我是郁琛则,我来接你们了。”可下一妙,门外却传来林乔的喊话。
“琛则!我联系上叶拾了,他说了思思母女没事。”我一惊,瞬间飘出了地下室。
只见林乔气喘吁吁地追了进来,将手机递给郁琛则。
郁琛则接过电话,语气中染上了一丝冷意。
“叶拾,思思在你旁边吗?我刚刚给思思打了电话,孩子在大哭。
你不是跟我保证过,绝不会让她们受委屈?”我听着郁琛则的话,心头一阵酸楚。
以前我在学校被人霸凌的时候,他也是用这种冷硬的语气,把霸凌者的家族整破产,还把他们赶出了江市。
如果不是我当初不懂事,对他有了男女之情,我现在应该活得很幸福吧?也不知道郁琛则知道我被害死后,会是什么心情?“小叔?”电话那头,叶拾语气平静,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打扰到你们了,乖乖这孩子黏她妈妈,一会儿没见就会哭。”“也是思思突然兴起想和我再要一个宝宝,怪我没来得及安顿好乖乖。”叶拾又做出那副温和纵容的姿态,好似有多宠溺我一般。
郁琛则这种光明磊落、光风霁月的人,根本听不得这种狎昵的话。
果然,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可我就站在他身边,只能无奈地看着这一切。
我满脸苦涩,苦苦哀求:“小叔,你千万别信叶拾的鬼话!”“你打开地下室的门,真相就摆在眼前了。”“乖乖还等着你来救她的命啊……”老天爷呀,就不能让郁琛则听见我的哀求吗?可郁琛则根本听不见,他紧紧抿着唇,仿佛已经无话可说。
这时,叶拾又开口了:“小叔,后天就是你和林乔的婚礼了,我和思思都打心眼里为你们高兴。”“思思说了,特别感谢你这些年对她的照顾,要给你们包一个99999的红包呢。”“寓意长长久久,祝你们夫妻恩爱,白头到老。”听了这话,郁琛则竟有些走神。
林乔倒是笑着和叶拾搭话:“思思想通了就好。”“你不知道,思思以前还闹着不许琛则结婚,还说要是琛则敢结婚,她就死给他看。”“有了孩子后,思思确实成熟多了。”“你们再要一个也挺好,有孩子在,思思都独立不少。”直到电话挂断,郁琛则都没察觉到任何异常。
林乔挽过郁琛则的手臂,劝他:“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得早起去验收婚礼场地,咱们回家休息吧。”我慌乱地冲过去拦住他们,大声呼喊,苦苦哀求郁琛则别走。
可他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
明明我已经死了,却还是能感受到黑夜的刺骨寒冷。
这么冷的天,乖乖发着烧,躺在冰凉的地下室里,她还能撑多久啊?我不敢再想下去,更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绝望之中,我看见一辆车从远处缓缓驶来,连车灯都没开。
即便如此,我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叶拾的车。
“他回来干什么?”惊骇与恐惧让我的灵魂都在颤抖。
叶拾从车上下来,眼中毫不掩饰地透着杀意。
他连车门都没关,就径直朝地下室走去。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身后传来郁琛则低沉冰冷的质问:“叶拾?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回来这边?”“你的车内怎么有血?”
郁琛则的声音低沉又冰冷,我听着心头发酸。
有郁琛则在,叶拾应该不敢轻易对乖乖下手了吧?可叶拾比我想象中还要无耻。
他面不改色地转身看向郁琛则,笑着回答:“思思和我打算要二胎,我特意买了鸭血猪血给她补补身体。”叶拾甚至主动邀请郁琛则进屋:“小叔,你搬来隔壁都三年了,从没来我家坐坐。”“我知道你介意思思从前对你的心意,要避嫌。”“今天她不在,你进来喝口茶吧。”我悲恸地望着郁琛则。
三年前生下乖乖后,我就再也没走出过这栋别墅。
每一次被打,无数个夜晚我都祈祷,郁琛则能突然出现,护着我,救救我。
可惜他离我这么近,却听不到我一句祈祷。
大概,他是真的厌恶我对他的喜欢吧。
所以,这次听说我不在,郁琛则跟着叶拾进屋了。
他们走进客厅,叶拾说:“东西基本上都搬走了,只有冰箱里还有冷萃茶。”说着,叶拾打开冰箱,倒了杯茶递给郁琛则。
我跟到冰箱前,看见里面还放着没吃完的草莓蛋糕。
“草莓蛋糕?”郁琛则也看到了。
叶拾看着蛋糕,从容不迫地解释:“是啊,思思今早闹着要吃,结果没吃几口就不吃了。”我明明已经死了,可嗓子却像被齁甜的东西堵住,窒息又痛苦。
我爸妈出车祸那天,正好给我买了我最爱吃的草莓蛋糕。
他们的鲜血,染红了那蛋糕。
从那以后,我就对草莓蛋糕过敏,吃一口就没法呼吸。
叶拾不信,今天杀死我之前还逼着我吃了草莓蛋糕。
郁琛则垂下眼抿茶,脸色平静,什么都没怀疑。
他似乎也忘记了我对草莓蛋糕过敏。
叶拾说:“小叔,你就在这边坐会儿,我去楼上拿枕头。”“刚刚折腾狠了,思思睡不好,非要我回来拿兔子抱枕垫腰。”叶拾轻浮地说着,转头上楼。
郁琛则冷着脸放下茶杯。
我以为他是不耐烦待下去了,谁知他竟沉默着跟着上了楼。
叶拾从卧室拿了兔子抱枕出来,关门时正好遇上郁琛则。
叶拾的神色有一瞬僵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小叔,你怎么上来了?”叶拾瞧见郁琛则,强装镇定开口。
郁琛则神色平淡,听不出情绪地说:“你上来有段时间了。”叶拾挤出一抹笑,装作怀念道:“我和思思以前常在这待着,刚搬走,还真有点舍不得。”其实叶拾心里慌得很,他生怕郁琛则推门而入,看到屋里的鞭子和锁链。
他故意用男女之事来恶心郁琛则。
郁琛则皱了皱眉,说:“那我们走吧。”叶拾一路把郁琛则送到别墅门口,看着他进了隔壁别墅,才匆匆把所有门都锁上。
之后,叶拾满脸恶意地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里,一个孩子呼吸微弱地躺在地上。
叶拾蹲下身,对着孩子低声念叨:“女儿,要怪就怪郁琛则,要不是他突然找曲思思……”“爸爸怎么会真对你怎么样呢。”叶拾眼神晦暗,嘴里嘟囔着。
“不!叶拾,你疯了!”我又急又怒,对着叶拾嘶吼着,挥拳、冲撞、拉扯他。
可叶拾根本不理会我,抱起昏睡的女儿,说:“爸爸给你带了好东西。
你不是一直想妈妈吗,喝了药就能见到她了。”说着,他从包里掏出水杯,里面是泡着药片粉末的浑浊液体。
他捏住女儿的下巴,把瓶口凑过去。
“不!叶拾!那也是你的女儿啊!”我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就在这时,叶拾的手机疯狂震动,与此同时,警笛声从别墅外传来!“该死!”叶拾心里一慌,扔下孩子转身就跑。
“乖乖!”孩子摔倒在地,那声响让我心口一阵剧痛。
“乖乖,你怎么样了?”我冲过去,可她还是昏迷着,嘴里呢喃着“妈妈”。
“乖乖不怕,妈妈在这,妈妈马上找人救你!”我心急如焚。
等我冲出去,叶拾已经开车跑了。
很快,别墅大门被一群人撞开,是郁琛则带着警察来了。
“郁琛则,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又惊又喜。
“思思!”郁琛则却大喊着我的名字,径直跑上了楼。
“郁琛则,我不在二楼,你去地下室救乖乖!”我大声喊着,可他根本听不见。
郁琛则一脚踹开卧室门,屋里没开灯,但月光很亮,他看清了屋内的景象。
墙上挂着带血的鞭子,地上扔着手腕粗的锁链。
郁琛则愣住了,脸上满是震惊、痛苦和自责。
他那原本笔挺的背脊,此刻无力地耷拉下来。
我知道,他终于相信我曾说的话了。
这时,楼下传来喊声:“地下室有人!”郁琛则瞬间有了力气,大喊:“思思!”然后飞快下楼。
“乖乖得救了!”我满怀希望,紧跟在他身后。
到了地下室,我看到乖乖已经醒了。
她蜷缩在角落,浑身颤抖,害怕警察靠近。
“乖乖,不怕,你得救了。
警察叔叔不是坏人,跟他们走好不好?”我跑过去抱住她。
可乖乖听不见我的话,她哭着喊:“妈妈,我怕……”乖乖一直往后退,退到了角落的黑色袋子旁。
这个袋子,是叶拾故意留下的,逃跑时都忘了拿。
郁琛则红着眼,缓缓蹲下,轻声哄着:“乖乖,我是郁琛则,不久前和你打过电话,还记得吗?”“你妈妈怎么没和你一起?我们一起找她好不好?”乖乖哭得更凶了,我的心也揪得紧紧的。
其实郁琛则只要打开那袋子,就知道我死了,可他不知道。
郁琛则轻轻抱起乖乖,继续安慰:“乖乖,别怕。”“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以后没人敢再欺负你了。”郁琛则紧紧抱着乖乖,轻声安慰。
乖乖像只受惊的小鹿,坚决不让警察靠近,却唯独对郁琛则有着罕见的信赖。
在他温暖的怀里,乖乖渐渐停止了颤抖。
见乖乖情绪稳定了些,郁琛则小心翼翼地试探:“乖乖,我带你出去,然后咱们一起去找你妈妈,好不好?”这次,乖乖没有看郁琛则,而是伸出小手,指着脚边那个裹着圆滚滚物体的黑色袋子,声音带着哭腔:“妈妈……在这。”刹那间,整个地下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正在四处查找东西的警察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角落的黑色袋子上。
郁琛则的手颤抖着,缓缓放下乖乖,又颤抖着去拉黑色袋子。
“先生,这是重要证据,请您不要触碰。”警察连忙上前拦住了他。
郁琛则松开手,脚步僵硬地往后退。
他重新把乖乖护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乖乖的视线,轻抚着乖乖的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个塑料袋。
警察们迅速围了过去,打开了黑色塑料袋。
时隔多年,郁琛则终于又对上了那双眼睛。
那双眼死死瞪着,仿佛在诉说着死前的痛苦与绝望。
郁琛则呆立在原地,像丢了魂一样。
“先生,这个女人您熟识吗?我们需要和您了解一些情况。”警察问道。
郁琛则没有回应,抱着乖乖的姿势都没改变,只是紧紧盯着那双眼,泪水无声地滑落:“思思,我不知道那真的是你最后一通电话……”我的灵魂仿佛被酸楚紧紧扼住了喉咙,止不住地颤动。
警察把郁琛则扶到客厅坐下,他依旧紧紧护着乖乖。
这时,林乔赶来了。
她轻轻坐在郁琛则身边。
我默默飘到一旁。
“琛则,思思呢?难道真的是思思死了?”林乔声音尖锐,带着悲伤和不可置信。
她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乖乖被她的话吓得又抽泣起来,我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你说话注意些,别吓着乖乖。”郁琛则连忙轻拍着乖乖的背,把乖乖哄睡后,皱眉看向林乔,声音虽轻,却满是警告。
郁琛则向警察说明了情况:“思思之前常打电话来,林乔也接过好几次。”林乔在一旁点头,边擦眼泪边说:“叶拾是因为喜欢思思才结婚的,头两年他们在人前一直很恩爱。”我看着林乔那模样,忍不住皱眉,总觉得她的神情有些假。
郁琛则神色低落,声音沙哑:“后来思思一直说她遭到虐待,可这三年她再没打过电话,我以为……”“不是我不联系,而是我被关进地下室了。”我悲切地说。
这时,一个警察拿着一叠复印纸跑过来:“有新进展,‘林乔’是唯一和死者联系密切的人。”“死者手机里有三年前就和‘林乔’发过的求救信息。”林乔顿时脸色煞白,僵坐在沙发上。
曾经的绝望与挣扎,清楚地印在纸上,还有我拍下的身上伤疤。
郁琛则看清纸上信息,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站起来,对着林乔吼道:“她的伤你看不见吗?”“不闹就不会出事?这就是你说的关心思思!”林乔目光闪躲,紧抿着唇不说话。
“你一直都是故意在刺激我。”我诧异又失望地盯着她。
郁琛则看着林乔,语气冰冷:“林乔,你还和思思说过什么?她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林乔不停地摇头,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给你发过我伤口的照片,给你发过那些染血的锁链。”我说,“你明明都知道。
你还说你告诉了琛则,说你劝过叶拾。”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林乔,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心中浮现。
我的视线紧紧锁定在林乔身上,她却始终沉默不语。
郁琛则不再看她,把注意力转回了那叠聊天记录。
他刚打算放下乖乖,就发现乖乖嘴角一直往外流白色沫子。
我和郁琛则瞬间面色大变,异口同声地惊呼:“乖乖!”我满心惊惧,心里暗忖,一定是乖乖先前没把叶拾灌的药吐干净!郁琛则二话不说,一把抱起乖乖就往外冲,一路直奔警车。
“快!去医院!”郁琛则急切地对警察喊道。
警察立刻发动车子,风驰电掣般驶向医院。
我吓得魂飞魄散,嘴里不停念叨着:“乖乖好不容易被救出来,千万不要再出事。”郁琛则怀里的乖乖紧闭双眼,胸膛起伏微弱。
郁琛则低下头,轻轻蹭了蹭乖乖的头发,声音颤抖地承诺:“乖乖,我一定不会再让你有事。”他的眼睛早已被泪水模糊,通红一片。
我一路紧紧守在乖乖身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错过乖乖的一丝呼吸。
直到急救室的门“砰”地一声在我眼前关上,急救灯亮起刺眼的红光,我才如梦初醒,喃喃自语:“所以之前我不是无法离开别墅,而是无法远离乖乖。”我呆呆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急救门,没有进去,转身走到安静的郁琛则身旁。
他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我很少见他如此脆弱无力,轻声安慰道:“乖乖会没事的,这件事不怪你。”郁琛则似有所感,缓缓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
他伸手摸了摸左手袖口,声音哽咽:“思思,你一定要保佑乖乖平安。”急救灯熄灭,大门缓缓打开。
我急忙回过神,只见一位医生快步走来。
“孩子已经脱离危险,转入病房了,还需要留院观察两天。”医生说道。
“两天后孩子没事就可以办理出院了。”医生又补充了一句。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郁琛则也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跟着来到乖乖的病房。
我看着乖乖睡得安稳,轻声说道:“乖乖,没事了,以后都会好的。”说着,我习惯性地伸手去帮她拢被子。
这时,郁琛则的手穿了过来,轻轻落在我触碰的被角,帮乖乖拢好被子。
我默默收回手,自我安慰道:“郁琛则会替我照顾好乖乖的。”郁琛则脱下外套,坐在旁边的床上,拿出手机发消息。
我的视线落在他的左手腕上,原本藏在外套袖口下的平安红绳露了出来。
“原来你还带着我给你求的平安绳。”我有些怔愣地说道,“我以为我结婚那次,你把所有与我有关的东西都丢了。”郁琛则放下手机,抬手轻轻摸着红绳,没有回应我的话。
他看着红绳上的平安坠,神情坚定:“思思,我答应你,我会收养乖乖,好好照顾她。”他认真地看着红绳,仿佛看着我:“思思,我一定会将叶拾绳之以法的。”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眶,认真地点点头:“我信你,我一直都信你的。”郁琛则的手机亮起,是助理的消息。
我凑过去一起看。
“郁总,收养事宜已经安排人去跟进了。”“案件那边最新进展已经同步到您邮箱,您随时查收。”郁琛则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邮箱。
助理发来的邮件里有两个附件,一个文件名是“林乔”,另一个是我的名字。
郁琛则毫不犹豫,先下载了我的那份文件打开。
刚点开文件,他的手就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声音沙哑:“思思,你一定很痛吧。”屏幕上是我伤痕累累的手臂和小腿,被叶拾抽打和烫印出的伤口交叠在一起。
我看着图片,身上仿佛又痛了起来。
“这些图我发给你了的,可你回复信息说我戏演太过。”我说道。
郁琛则深吸一口气,往下翻,看到了我的信息,不可置信地喊道:“怎么会?我从没见过这些。”他反复确认手机里的消息,确实没有这一条。
我惊讶地说:“这些图片后来我还发给林乔一份。”郁琛则似乎有了怀疑,他看了看睡得香甜的乖乖,起身走到了病房门外。
我见乖乖睡得香甜,确实没被这动静吵到,便也跟着郁琛则出了房间。
他脚步匆匆,一到客厅就快速地翻起了那份标着“林乔”的文件。
没一会儿,他就找到了林乔给我的回复信息。
“思思,我给琛则看了,他让我别惯着你。”“没关系思思,我帮你劝劝叶拾,你安心在家。”这信息内容我再熟悉不过。
可郁琛则却突然将手指点在了回复日期上,我瞬间惊得一激灵,脱口而出:“就是这天,我被叶拾拖进地下室就是这天!”我声音颤抖,又想起那段可怕的过往,“叶拾那次发了好大的火,乖乖也被他绑在地下室里打……”郁琛则猛地合上手机,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继续往下翻文件。
可接下来看到的内容,还是让我们都愣住了。
我看向郁琛则,他紧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林乔,你真是会算计。”虽然我早有猜测,可真的面对这个事实,还是难以接受。
我喃喃道:“林乔她和叶拾竟然那么早就串通在一起了。”我只觉得心像被狠狠刺了一刀,“我和她那时候还是最好的朋友啊……”这时,林乔拿着一瓶水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警察。
她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琛则,你忙到现在口渴了吧,喝口水吧。”郁琛则动也没动,只是冷冷地盯着她,质问道:“是你删掉了思思发给我的求救信息?”林乔脸色瞬间一变,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随后慢慢收回,点了点头,解释道:“那时候你在旁边看合同,手机正好没锁屏。”郁琛则正要开口,林乔却打断了他,带着哭腔说:“我们原本后天就要结婚的,我来只是想再见见你。”郁琛则一步一步逼向她,眼神冰冷得像要把她看穿:“你知道她会死。”他双手攥紧成拳,眼睛里布满血丝。
我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郁琛则,他向来都是冷静自持的。
林乔慌乱地摇头,脸上挂着苦笑:“我只是想让曲思思再也不能挡在我们之间。”我却从她眼底看到了浓浓的嫉妒,心里不禁疑惑:“林乔在嫉妒我?为什么?郁琛则明明不喜欢我。”我看着林乔被警察带走,忍不住回望郁琛则,问道:“郁琛则,你到底为什么会和林乔在一起?”郁琛则低下头,望着左手腕的红绳,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下,嘴里低声唤着:“思思,思思。”哪怕是在梦里,他也一直握着左手腕的红绳,一夜都不曾放开。
乖乖已经醒了,可她眼神空洞,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泛着白。
我轻轻搂着她,声音有些哽咽:“没关系,我们已经逃出来了,很快就会好的,是不是呀,乖乖?”乖乖没有回应,这样的她着实让我放心不下。
郁琛则问过医生,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孩子才三岁就受到那样大的刺激,她现在已经很坚强了。
孩子身边一定要有亲近熟悉的人时刻陪着,会慢慢好转的。”郁琛则眼里满是心疼与歉疚,坚定地说:“我会守着她。
我再不会扔下她,让她独自一人了。”他看向乖乖的眼神无比悲伤,我竟恍惚觉得他是在看我,心里不禁想:“他是在和我说吗?”叶拾逃跑了,林乔被抓,我的事终究还是落到了小叔身上。
而乖乖现在又离不开郁琛则。
在反复确认乖乖身体没事后,郁琛则办好了出院手续。
他轻轻抱起乖乖,温柔地说:“乖乖,跟我回家。”我鼻尖一酸,这句话他也曾对我说过,之后我便重新有了家。
我望着发呆的乖乖,轻声说:“我的乖乖,你会过得好的。”车子驶向郁琛则的别墅。
路过隔壁那栋别墅时,郁琛则连忙挡住乖乖的视线。
到了别墅,郁琛则细心地安顿好乖乖的住处,又轻声哄着乖乖睡下。
之后,他坐在桌前查阅助理发来的邮件,里面是关于叶拾别墅的调查情况。
突然,郁琛则双手撑着头,声音颤抖:“思思,我不该逼你嫁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桌面上,我看着眼前悲伤的男人,心也跟着揪起来,轻声说:“小叔,原来你真的会后悔赶我走,逼我嫁人。”郁琛则默默擦去眼角的泪,缓缓起身,径直走向身后的书架。
他熟练地打开一个暗格,动作干脆利落,我看着他这般目标明确的样子,心中满是疑惑。
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厚厚的日记本,封皮微微泛旧,似乎承载了许多岁月的痕迹。
郁琛则轻轻拿起它,翻开第一页,一封信映入眼帘,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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