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县长当9年保姆,离开时他给我个盒子,以为是钱,打开后愣住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4-07 17:23 2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那个箱子,您确定要给我吗?”陈玉兰的手指颤抖着,不敢接过周志远递来的红木礼盒。

“玉兰姐,九年了,这是我们全家的心意。”周志远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陈玉兰接过箱子,感觉出奇地沉重。她甚至可以听到箱中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像是钱币在低语。日夜思念的女儿已在北京等她,这些钱或许能改变她们的未来。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盒子...

01

县城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像一层薄纱覆盖在人们的生活上。春夏秋冬在这层纱下变换着颜色,而陈玉兰的生活却如同这灰色的天空,平淡无奇。

陈玉兰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穿上洗得发白的制服,去县城最大的饭店“锦绣江南”上班。她的手因常年端盘子变得粗糙,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只有在谈起女儿陈思琪时,那双褐色的眼睛才会迸发出光彩。

陈思琪是陈玉兰的命。丈夫在女儿三岁时出了车祸,留下她们孤儿寡母。陈玉兰含辛茹苦,为的就是让女儿能过上好日子。那个春天,陈思琪高三了,每晚都熬到深夜复习,陈玉兰则在饭店里辛苦地跑着堂,想多赚点钱给女儿报补习班。

命运的转折总是在不经意间到来。

那是个周五的晚上,锦绣江南最大的包厢里,县长周志远正在招待几位省里来的领导。陈玉兰被安排到这个包厢服务,她小心翼翼地给每位客人斟酒,不敢抬头看那些大人物。

席间,有位领导喝得兴起,非要让服务员陪酒。陈玉兰惊恐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正当她犹豫之际,周志远眼疾手快地挡在了她前面。

“这位是我远房表姐,特意来帮忙照顾今晚的宴席,不是服务员。”周志远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

那位领导见状,尴尬地笑了笑,转而找其他话题聊了起来。危机解除后,陈玉兰悄悄退到角落,继续默默服务,心中对这位县长升起一丝敬意。

宴席散后,周志远的夫人王静宜留在了最后。她穿着一身淡绿色的旗袍,优雅而不失亲和。她走到陈玉兰身边,轻声问道:

“听说你是单亲妈妈?一个人带女儿很辛苦吧?”

陈玉兰惊讶地抬起头,不明白这位县长夫人为何会知道自己的情况。

“是饭店经理告诉我的。”王静宜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我家最近正好需要一位保姆,工资是你在这里的三倍,主要负责照顾家务和我婆婆。有兴趣吗?”

在女儿的鼓励下,陈玉兰第二天便打电话给了王静宜,决定接受这份工作。

周家住在县城最高档的小区内,一栋三层的独栋别墅,白色的外墙,红色的屋顶,周围是精心修剪的花园。初到周家的那天,陈玉兰穿着自己最整洁的衣服,站在别墅门前,忐忑不安。

王静宜亲自开门迎接了她,带她参观了整个房子,介绍了她的工作内容:主要是照顾周志远的母亲,打扫卫生,准备三餐。周志远工作忙,很少回家吃饭;他们的儿子周子豪在省城读高中,寄宿制,只有周末才回家。

“老太太的脾气不太好,你多担待。”临走前,王静宜低声对陈玉兰说。

果然,周母见到陈玉兰的第一面就冷着脸,上下打量了她好几遍,然后撇了撇嘴说:“看起来像农村来的,不知道能不能伺候好人。”

接下来的日子,陈玉兰起早贪黑,把周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学会了根据周母的口味调整饮食,知道老人喜欢喝温水不喜欢冷水,喜欢看的电视节目是什么,什么时候需要按摩腿部。尽管周母依然时不时地挑剔,但态度已经缓和了许多。

王静宜常常出门参加各种社交活动,作为县长夫人,她有许多应酬。每次回来,她都会和陈玉兰聊几句,问问家里的情况。陈玉兰发现,王静宜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心事重重。

周志远大部分时间都在县政府,很少回家。偶尔回来吃饭,也是匆匆忙忙。但他对陈玉兰很客气,从不摆架子。周子豪周末回家的时候,陈玉兰会特意准备些他喜欢吃的菜。这个十七岁的男孩性格内向,很少说话,但对陈玉兰做的饭菜赞不绝口。

就这样,陈玉兰逐渐融入了周家的生活,她像一条小溪,悄无声息地滋润着这个表面光鲜但暗藏矛盾的家庭。

02

在周家工作的第三个月,陈玉兰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一天,周母突发奇想,要吃她家乡的一种点心。陈玉兰翻遍了厨房的食谱都找不到,想起周志远书房里有许多关于地方特色的书籍,也许能找到相关的菜谱。

周志远上班去了,书房无人。陈玉兰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书房宽敞明亮,四周都是书架,放满了各种书籍。正中央是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文件和笔记本。

陈玉兰找到了几本关于地方美食的书,正准备离开时,无意间瞥见书桌上有一份没有放进文件夹的文件。文件的标题是《关于县城南区改造工程的招标方案》,下面有几个被涂改过的数字,还有几个被圈起来的名字。

陈玉兰虽然文化不高,但也明白这些可能是不该看的机密文件。她连忙放下书,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开了,周志远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你在这里做什么?”周志远的声音很平静,但陈玉兰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我...我来找菜谱,老太太想吃家乡点心...”陈玉兰紧张得声音都在发抖。

周志远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文件上,然后又看了看陈玉兰手中的书。他走到书桌前,将那份文件收起来,放进了抽屉里。

“以后需要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或者静宜。”周志远语气缓和了一些,“有些事情,看见了也当作没看见,明白吗?”

陈玉兰连忙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

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周志远罕见地早早回了家。王静宜带着周母去亲戚家住几天,家里只有周志远和陈玉兰。

陈玉兰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周志远突然出现在门口。

“玉兰姐,今晚就我一个人吃饭,简单点就行。”周志远说着,竟然拉开椅子坐下了。

陈玉兰有些惊讶,但还是继续做饭。周志远就坐在那里看着她忙碌,神情恍惚。

“志远,有什么心事吗?”陈玉兰鼓起勇气问道。在周家这几个月,她已经习惯像对待家人一样称呼周家人。

周志远苦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情有点烦心。”

两人无言地吃着饭,气氛有些沉闷。

“那天在书房,你看到的文件...”周志远突然开口,吓得陈玉兰差点把筷子掉在地上。

“我没看清楚,真的!”陈玉兰连忙解释。

周志远摇摇头,“我知道你没看清,但那份文件确实有问题。”

他放下筷子,眼神变得深邃,“县南区的改造工程涉及巨大的利益,有人想从中渔利,找我打招呼,希望能在招标过程中照顾他们推荐的公司。”

陈玉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地听着。

“我一直拒绝,但他们最近的手段越来越激进了。”周志远叹了口气,“我在考虑是否要向上级反映这个情况。”

陈玉兰惊讶于周志远会向她透露这么重要的事情,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周志远突然问道。

陈玉兰愣了一下,然后诚实地回答:“我文化不高,不懂这些大事。但我爸常说,做人要对得起良心,睡觉才踏实。”

周志远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笑了,“你说得对,玉兰姐,谢谢你。”

那晚之后,周志远似乎卸下了心防,开始时不时地和陈玉兰聊天,谈工作上的烦恼,家庭的矛盾,甚至是对未来的迷茫。陈玉兰则用她朴实的观点帮助他看清问题。

03

夏天的夜晚总是来得稍晚一些,天刚暗下来,蝉鸣就此起彼伏地响着,像是一场没有指挥的交响乐。陈玉兰刚送周母睡下,便听见院子里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周志远回来了。

最近,县南区改造工程的竞标正在进行,周志远每天都工作到很晚才回家。今晚也不例外,已经快十一点了。

陈玉兰走到厨房,热了一碗汤,又切了些水果,放在餐桌上。她知道周志远回来总会先吃点东西再休息。

周志远打开门,脸上的疲惫一览无遗。他看到餐桌上的食物,微微一笑。

“又麻烦你了,玉兰姐。”他说着,坐下来慢慢喝汤。

陈玉兰站在一旁,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工程的事还没解决?”

周志远苦笑一声,“解决了,但不是以我想要的方式。”

陈玉兰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今天的招标会上,我坚持按规定办事,拒绝了几个有背景的公司。”周志远放下碗,揉了揉太阳穴,“结果散会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把我早年的一些'失误'捅出去。”

陈玉兰心里一惊,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什么'失误'?”她小心翼翼地问。

周志远摇摇头,“年轻时候的一些事,虽然不大,但足以毁掉我的政治生涯。”

陈玉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为他添上一杯热茶。

“有时候我真的很累,玉兰姐。”周志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步步惊心。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陈玉兰心中泛起一阵怜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在外人眼中权势滔天的县长如此脆弱的一面。

“我相信您会做出正确的决定。”陈玉兰轻声说,“就像您上次说的,要对得起良心,睡觉才踏实。”

周志远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玉兰姐。你总是能用最简单的话点醒我。”

半夜,陈玉兰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她起身走到窗前,看到花园里的凉亭中坐着一个人影——是周志远,他正独自一人喝酒。

陈玉兰犹豫了一下,还是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这么晚还不睡啊?”她走近凉亭,轻声问道。

周志远有些惊讶,随即笑了笑,“睡不着,出来吹吹风。”

“你知道吗,玉兰姐,”周志远打破沉默,“有时候我真羡慕你,生活简单,不用面对那么多尔虞我诈,可以做真实的自己。”

陈玉兰笑了,“我们只是站的位置不同。如果您是个普通人,也会过得很轻松;如果我站在您的位置上,可能比您还难受呢。”

周志远点点头,“你说得对。人生就是这样,每个位置都有每个位置的难处。”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我决定了,明天就向市纪委报告那些人的违法行为,不管后果如何,至少我问心无愧。”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周志远回来了,浑身湿透,脸色苍白。他让陈玉兰准备一家人的晚餐,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晚餐桌上,气氛凝重。周志远看着妻子、母亲和刚从学校赶回来的儿子,深吸一口气。

“我向市纪委举报了南区工程中的腐败行为,包括几位领导。”他平静地说,“明天,我会接受调查,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回家。”

话音刚落,餐桌上一片寂静。周母的手抖了一下,筷子掉在了桌上;王静宜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周子豪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疯了吗?”王静宜最先反应过来,声音里带着颤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的仕途可能就此终结!”

周志远苦笑一声,“我知道,但我别无选择。如果妥协,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周母猛地站起来,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糊涂!你爸当年把你送到省城读书,费尽心思让你走到今天,就是为了看你自毁前程吗?”

周志远低着头,没有反驳。周子豪则静静地看着父亲,眼中竟然闪烁着一丝敬佩。

陈玉兰站在一旁,心疼地看着这一幕。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周家的生活将彻底改变。而她,也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04

暴风雨来得如此突然,令人措手不及。

周志远接受调查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县城炸开了锅。周家成了风暴中心,电话铃声不断,有询问情况的亲友,也有落井下石的“好心人”。王静宜不堪其扰,干脆把电话线拔了。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声尖叫,是周母的声音。

两人连忙冲上楼,看到周母倒在地上,口齿不清地呻吟着。

“老太太!”陈玉兰吓坏了,连忙上前查看。

周母试图说话,但右侧嘴角歪斜,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右手也无力地垂着,怎么也抬不起来。

“是脑梗!”陈玉兰曾照顾过类似的病人,一眼就认出了症状,“太太,快叫救护车!”

医院的急诊室里,医生确诊周母是轻度脑梗塞,需要立即住院治疗。由于发现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右侧身体可能会留下一定程度的偏瘫。

王静宜忙着办理住院手续,还要通知周志远,焦头烂额。陈玉兰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周母身边,细心照料。

周母醒来后,看到陈玉兰,竟然哭了。她用没有瘫痪的左手紧紧抓住陈玉兰的手,嘴里呜咽着什么。陈玉兰贴近耳朵,才听清楚:她在喊儿子的名字。

“老太太,您别着急,县长很快就会来。”陈玉兰安慰道,轻轻擦拭周母脸上的泪水。

周母紧握着她的手不放,眼里满是恐惧和无助。那一刻,陈玉兰忽然明白,在疾病面前,无论是县长的母亲还是普通人家的老人,都一样脆弱。

不久后,周志远赶到了医院。看到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这个平日里威严的县长瞬间红了眼眶。他握住母亲的手,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都是我不好,让您受惊了。”周志远自责地说。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只剩下王静宜、周子豪和陈玉兰三人。周志远因调查需要暂时住在了纪委的招待所,每天都要接受盘问。周母则住在医院,需要长期康复治疗。

陈玉兰成了这个家的精神支柱。她每天往返于家和医院之间,照顾周母的饮食起居,同时还要操持家务,安慰时常焦虑的王静宜,并为周末回家的周子豪准备营养的饭菜。

王静宜有一天晚上喝多了酒,靠在沙发上喃喃自语:“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阻止他...现在好了,家都要散了...”

陈玉兰轻声劝道:“太太,县长做的是对的事情。这个坎迟早会过去的。”

王静宜抬头看她,眼中满是怀疑,“你怎么知道?你了解这些事吗?”

陈玉兰摇摇头,“我不懂那些大事,但我知道做人要正直。我相信好人不会有坏报应。”

三个月后,周志远被调查组宣布无罪释放。原来,他举报的那些腐败行为确实存在,而他本人并没有参与其中。相反,他因为坚持原则,拒绝妥协,赢得了上级的赏识。

周志远回家的那天,一家人围坐在客厅里,气氛既喜悦又紧张。

“调查结束了,案子已经移交检察院,”周志远平静地说,“那些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王静宜紧张地问:“那你呢?你会有什么处分吗?”

周志远摇摇头,“不但没有处分,省里还决定提拔我,到省厅任副厅长。”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王静宜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周子豪则欢呼起来。

陈玉兰在厨房里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一直相信,善良和正直总会得到回报。

周母在医院住了半年,情况逐渐好转。虽然右手还有些不灵活,说话也不太清楚,但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在这半年里,陈玉兰几乎每天都陪在她身边,细心照料。周母对她的态度也从最初的挑剔变成了依赖,甚至说起话来都会习惯性地看她一眼,仿佛在寻求认同。

一天,周母突然拉住陈玉兰的手,艰难地说:“谢... 谢谢你... 照顾我...”

这是周母第一次向她道谢,陈玉兰感动得眼眶湿润。

05

随着周志远即将调任省厅,周家也准备搬到省城去。陈玉兰知道,自己在周家的日子也不多了。

这天晚上,周志远回来得比平时晚。王静宜和周母已经睡了,家里只有陈玉兰还在厨房收拾。听到开门声,她连忙迎了出去。

“县长,您回来了。”她轻声说,“要吃点东西吗?”

周志远摇摇头,示意她坐下,“玉兰姐,陪我聊聊天吧。”

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周志远显得有些疲惫,但眼神依然明亮。

“省里的工作比县里更复杂,”他说,“我有些担心自己能否胜任。”

陈玉兰笑了笑,“您一定能行的,您是最好的县长,也会是最好的厅长。”

周志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玉兰姐,这次能够平安度过危机,多亏了你的支持。尤其是照顾我母亲,我和静宜都非常感激。”

陈玉兰摆摆手,“这是我应该做的。”

周志远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我们搬到省城后,你有什么打算?”

陈玉兰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我女儿陈思琪已经大学毕业了,在北京找到了工作。她一直希望我能去北京陪她,我想是时候去了。”

周志远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那很好,你终于可以和女儿团聚了。”

两人相对无言,只听见钟表滴答的声音。

“玉兰姐,这些年,谢谢你。”周志远突然说,声音有些哽咽,“你不仅仅是个保姆,你是这个家的一部分。”

陈玉兰心中泛起涟漪,但她很快压下这种感觉,“县长,您言重了。您一家人对我很好,我很感激。”

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王静宜穿着睡衣走下楼来,看到他们两个坐在客厅,停住了脚步。

“志远,你回来了。”她说,语气有些生硬,“怎么不上楼休息?”

周志远站起身,“我和玉兰姐聊聊天,马上就上来。”

王静宜看了陈玉兰一眼,点点头,转身上楼去了。那一眼里,陈玉兰看到了怀疑和警惕。

回到自己的房间,陈玉兰坐在床边,心里乱成一团。她不得不承认,这几年来,她对周志远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单纯的雇佣关系。他的正直、善良和温和深深地打动了她。但她也清楚,他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周志远是高高在上的县长,即将成为省里的厅长;而她,只是一个文化不高的保姆,除了一双勤劳的手,一无所有。

第二天早上,王静宜找到了独自在厨房忙碌的陈玉兰。

“玉兰,我有话要问你。”王静宜直截了当地说。

陈玉兰心里一惊,但表面上依然平静,“太太,您请说。”

“你和志远,是不是有什么...”王静宜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陈玉兰放下手中的活,直视王静宜的眼睛,“太太,请您相信我,我对县长只有敬重,没有任何越界的想法。这九年来,我一直把自己当作周家的一员,但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王静宜盯着她看了很久,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假。最终,她轻叹一声,“我相信你,玉兰。其实,我知道志远对你有多么信任和依赖。有时候,他愿意对你说的话,甚至不愿意对我说。”

陈玉兰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低下头。

“但我不怪你,”王静宜继续说,“相反,我很感激你。是你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支持了这个家。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挺过那段日子。”

陈玉兰抬起头,看到王静宜眼中闪烁着泪光。

“太太...”

“我知道你打算去北京陪女儿,”王静宜打断她,“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无论你在哪里,你永远是我们家的一员。”

说完,王静宜拥抱了陈玉兰,这是她们相处九年来的第一次拥抱。陈玉兰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就这样,陈玉兰与周家的情感纠葛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解决。她知道,自己对周志远的那一丝情愫将永远埋藏在心底,成为一个美好而遥远的记忆。

06

搬家的日子定在了七月初。距离陈玉兰离开周家只剩下最后三天。

这几天,周家的气氛有些伤感。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真正面对时,还是忍不住感到不舍。

陈玉兰帮着周家打包行李,整理物品。她把这些年来学会的所有菜谱写下来,贴在厨房的墙上;把照顾周母的注意事项一条一条列在纸上,交给王静宜;甚至连周志远喜欢的茶叶泡法,她都仔细交代给了新来的保姆。

周母这几天格外粘着陈玉兰,像个孩子一样,生怕她突然就不见了。每天都要拉着她的手,让她讲故事,或者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

“玉... 兰... 不要走...”周母有一天突然说,语气中带着恳求。

陈玉兰轻轻拍着老人的手,“老太太,我得去陪我女儿了。您放心,我会常常给您打电话的。”

周母眼中含着泪,点点头,从脖子上取下一串佛珠,郑重地戴在陈玉兰手腕上,“保... 佑你...”

王静宜比以往更加忙碌,不仅要处理搬家的事情,还要准备丈夫上任副厅长的各种事宜。但她仍然抽出时间,和陈玉兰一起去商场,给她添置了一些新衣服,还买了不少北京特产,让她带给女儿。

“玉兰,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王静宜递给她一张名片,“无论什么时候需要帮助,都可以找我。”

周志远这几天一直在省城忙碌,很少回家。直到离别前一天晚上,他才匆匆赶回来。

“玉兰姐,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了,”周志远歉意地说,“明天送你去车站,我一定亲自去。”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里,气氛既温馨又有些伤感。周志远突然离开座位,回书房拿了一个红木礼盒出来。

“玉兰姐,这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心意,希望你收下。”周志远将礼盒递给陈玉兰。

陈玉兰惊讶地看着这个精美的礼盒,手有些颤抖。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以为里面会是一笔钱,毕竟这九年来,她的工资都攒下来了,加上这笔钱,在北京的生活应该会宽裕很多。

然而,当盒子打开后,她愣住了...

盒子里没有钱,而是一枚金灿灿的纪念徽章,旁边还有一封信。

徽章上刻着“忠诚 正直 善良”几个字,背面则是“感谢陈玉兰同志九年来的辛勤付出”。

陈玉兰拿起信,慢慢展开。信中详细记录了她在周家九年来的点点滴滴:照顾周母的耐心与细心,在家庭危机中的坚定支持,对周子豪的教导与关爱...字字句句,情真意切。

最后一段写道:“玉兰姐,您不仅是我们家的保姆,更是我们家的一员,是我们家的精神支柱。您的善良、正直和无私,将永远激励着我们全家。无论您在哪里,我们都会永远记得您,感谢您,祝福您。”

落款是周志远、王静宜、周母和周子豪的名字,还有他们的手印。

陈玉兰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紧紧握住徽章,哽咽道:“这... 这比任何钱都珍贵...”

周志远握住她的手,诚恳地说:“玉兰姐,这九年来,你对我们家的付出,我们永远铭记。这枚徽章是我们全家的心意,希望你收下。”

陈玉兰点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知道,这份礼物比任何金钱都珍贵,它承载着九年来的情感和回忆,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07

离别的清晨,阳光格外明媚。

陈玉兰早早地起床,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餐。这是她在周家做的最后一顿饭,她想让全家人都记住这个味道。

餐桌上,气氛有些沉闷。周母不停地给陈玉兰夹菜,嘴里念叨着“多吃点、多吃点”;王静宜强颜欢笑,不时擦去眼角的泪水;周子豪低着头,默默地吃饭,偶尔抬头看陈玉兰一眼,眼中满是不舍;周志远则时不时看表,似乎在计算时间。

“火车是十一点,我们九点半出发。”周志远说,声音有些嘶哑。

吃完早餐,周志远亲自开车送陈玉兰去火车站。全家人都要去,连周母也坚持要去送她。

车上,周母一直拉着陈玉兰的手不放,王静宜在一旁轻声安慰着老人家。周子豪坐在副驾驶,不时回头看陈玉兰一眼,欲言又止。

“玉兰阿姨,您到了北京一定要发消息告诉我们。”周子豪最终开口道。

陈玉兰笑了笑,“好,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火车站到了,周志远停好车,亲自提着陈玉兰的行李。这是一个不大的拉杆箱,装着她九年来的全部家当,还有周家人送给她的礼物。

站台上,最后的道别时刻到了。

周母突然紧紧抱住陈玉兰,嚎啕大哭起来。虽然语言不清,但那份不舍之情溢于言表。陈玉兰轻轻拍着老人的背,安慰她,承诺会常常打电话给她。

王静宜接过周母,然后给了陈玉兰一个温暖的拥抱,“玉兰,保重。北京的冬天很冷,记得多穿衣服。”

陈玉兰点点头,“太太,您也保重。记得按时吃药,别太劳累。”

周子豪也上前拥抱了陈玉兰,“玉兰阿姨,您教会了我很多,我永远不会忘记。”

陈玉兰揉了揉少年的头发,笑道:“子豪,好好学习,成为一个像你爸爸一样的人。”

最后,周志远走上前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正式地握了握陈玉兰的手,“玉兰姐,一路顺风。到了北京,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们。”

陈玉兰点点头,眼中含泪,“县长,这些年承蒙照顾,我...我...”

话到嘴边,却哽咽得说不出来。九年的朝夕相处,千言万语,却在离别时化为无言。

“玉兰姐,你永远是我们家的一员。”周志远握紧她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

火车进站的汽笛声响起,陈玉兰最后看了一眼周家人,转身走上列车。站在车窗边,她看到周母在王静宜的搀扶下挥手,周子豪不停地擦着眼泪,周志远则站得笔直,目送着火车缓缓离开。

陈玉兰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火车驶离站台,周家人的身影渐渐变小,直至消失在视野中。她坐回座位,从包里拿出那枚徽章和感谢信,轻轻抚摸着,感觉掌心里传来阵阵温暖。

这九年,她付出了青春,收获的却远比想象中丰富得多。

08

北京站比陈玉兰想象中还要宏伟壮观。出站时,人流如潮,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陈玉兰循声望去,看到女儿陈思琪正向她使劲挥手。陈思琪变了好多,不再是那个高中时穿着校服的小姑娘,而是一个穿着得体、妆容精致的都市白领。

母女相拥,陈玉兰忍不住又哭了。这一次,是幸福的泪水。

“妈,您瘦了。”陈思琪心疼地说,接过母亲的行李。

“哪有,我好着呢。”陈玉兰擦干眼泪,打量着女儿,“倒是你,气色真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陈思琪笑了笑,拉着母亲的手走出火车站,“走吧,带您去看看您的新家。”

她们坐上出租车,驶向城市的北部。一路上,陈思琪兴奋地向母亲介绍北京的景点和风土人情,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车子在一个安静的小区前停下。陈思琪带着母亲进入一栋六层的楼房,上到四楼,打开了一扇门。

“妈,这就是您的新家。”陈思琪推开门,微笑着说。

陈玉兰走进去,惊讶地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温馨的两居室公寓,客厅宽敞明亮,家具都是崭新的。厨房里的电器一应俱全,卧室里的床上还铺着她喜欢的淡蓝色床单。桌上摆着一束鲜花,旁边是一个写着“欢迎回家”的小牌子。

“这...这太好了...”陈玉兰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思琪,你花了多少钱?”

陈思琪摇摇头,“妈,别担心钱的事。这些年我工作不错,存了点钱。再说了,这是您应得的。是您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供我上学,现在该我回报您了。”

母女俩一边整理行李,一边聊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陈玉兰小心地取出红木礼盒,向女儿展示那枚徽章和感谢信。

“妈,县长一家真的很尊重您。”陈思琪看完信,眼中满是敬佩,“您在他们家不仅仅是个保姆,更是精神支柱。”

陈玉兰点点头,眼神飘向远方,“是啊,九年了,早就有了感情。”

晚上,陈思琪带母亲去了她工作的公司。那是一栋现代化的办公大楼,灯火通明,气派非凡。陈思琪带陈玉兰参观了自己的办公室,向同事们介绍她的母亲。

看着女儿在同事们面前自信的样子,陈玉兰心中满是欣慰。她的女儿已经从那个懵懂的小姑娘,成长为一个独立自主的都市女性。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回家的路上,陈思琪突然问道:“妈,还记得我说有惊喜要告诉您吗?”

陈玉兰点点头,“什么惊喜?”

陈思琪神秘地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枚戒指。

“我...我交男朋友了,”陈思琪有些害羞地说,“他叫李明,是公司的技术总监。我们交往两年了,打算年底结婚。他出差了,等他回来,我带他见您。”

陈玉兰惊喜地看着女儿,没想到女儿已经有了自己的感情生活。一时间,喜悦与感慨涌上心头。

“好,妈妈等着见他,”陈玉兰笑着说,“看到你幸福,就是妈妈最大的心愿。”

09

三个月后,陈玉兰已经完全适应了北京的生活。她每天早上去附近的公园锻炼,认识了一群同龄人;下午有时去社区老年大学学习插花或书法;晚上则在家准备晚餐,等女儿下班回来。

这一天,陈玉兰正在花店买花,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陈玉兰接起电话。

“玉兰姐,是我,周志远。”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玉兰惊讶地停下脚步,“县长?您好!您怎么......”

“玉兰姐,我们全家都搬到北京了,”周志远的声音中带着兴奋,“我被调到中央部委工作了。”

陈玉兰惊喜地说:“恭喜您啊,县长!这真是个好消息。”

“我妈一直念叨着您,想见您,”周志远继续说,“这周六我们在家办个小聚会,您和陈思琪一起来吧。”

周六很快到来。陈玉兰和陈思琪一起来到周家在北京的新家——朝阳区的一套大平层公寓。门铃刚响,就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门开了,是周母。看到陈玉兰,老人家激动得热泪盈眶,张开双臂就抱住了她。

“玉... 兰... 想你...”周母说话仍然不太利索,但情感之真挚,溢于言表。

陈玉兰也红了眼眶,轻轻拍着老人的背,“老太太,我也想您。”

王静宜和周子豪也围了上来,热情地迎接她们。周子豪已经考上了北京的大学,正在学习计算机专业。

周志远穿着休闲装,没有了往日的官威,看起来轻松了许多。

这次聚会,气氛轻松愉快。王静宜做了一桌子菜,说是为了向陈玉兰请教厨艺。周母一直拉着陈玉兰的手不放,时不时地擦一下眼泪;周子豪则和陈思琪聊得火热,讨论着北京的生活和工作。

聚会结束后,周志远和王静宜一起送陈玉兰和陈思琪到楼下。临别时,王静宜突然说:“玉兰,过段时间是我母亲八十大寿,我们要回老家办寿宴。家里没人照顾老太太,你能不能帮帮忙,来住几天?当然,会支付报酬的。”

陈玉兰欣然答应,“太太,您别这么说。照顾老太太是我的荣幸,不用什么报酬。”

从那以后,陈玉兰和周家的联系越来越密切。周母经常打电话给她,邀请她去家里做客;王静宜有时会约她一起去购物或看展览;周子豪有什么学业上的困惑,也会向她请教。

一年后,陈思琪和李明结婚,周家人都受邀参加了婚礼。周志远特地准备了一份贵重的礼物,祝福这对新人幸福美满。

时光飞逝,转眼间,陈玉兰在北京生活了五年。她的外孙女已经会跑会跳,周子豪也即将大学毕业。周志远在中央部委的工作顺风顺水,王静宜开了一家小咖啡馆,周母虽然年事已高,但在众人的照料下,精神状态一直不错。

有一天,陈玉兰独自在家整理衣柜,重新翻出了那个红木礼盒。她轻轻抚摸着那枚徽章,回想起当初接过礼盒时的心情。那时候,她以为会收到一笔钱,却得到了比金钱更珍贵的东西——尊重、情感和回忆。

就像她的人生,看似普通,却藏着珍贵的馈赠。

从一个县城的普通保姆,到现在在北京有了属于自己的家,有了幸福的女儿和可爱的外孙女,还有像亲人一样的周家人。这一路走来,虽然辛苦,但每一步都值得。

陈玉兰深吸一口气,嘴角扬起满足的微笑。这,就是她最终的归宿。

来源:一才的篮球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