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98年的东北,冬日寒意刺骨,鹅毛大雪如幕布般笼罩着青灰色的殡仪馆外墙。墙上枯萎的爬山虎被白雪覆盖,仿佛为这座阴冷之地披上一层肃穆的外衣。那时的殡仪馆,是礼仪中专毕业生如我、王强和李刚的归宿。我们三人因命运的安排,齐聚于此,成为了遗体美容师。我站在学校门口,
1998年的东北,冬日寒意刺骨,鹅毛大雪如幕布般笼罩着青灰色的殡仪馆外墙。墙上枯萎的爬山虎被白雪覆盖,仿佛为这座阴冷之地披上一层肃穆的外衣。那时的殡仪馆,是礼仪中专毕业生如我、王强和李刚的归宿。我们三人因命运的安排,齐聚于此,成为了遗体美容师。我站在学校门口,手握分配通知书,心中百感交集。王强叼着烟,脸上满是不屑:“哼,殡仪馆算什么?”李刚在一旁附和:“要不是家里安排,我才不来这鬼地方!”我低头不语,紧握通知书,内心却暗自庆幸——对农村出身的我而言,这份工作已是家中天大的恩赐。
我们三人性格迥异:王强嚣张跋扈,李刚散漫不羁,而我因出身卑微,总是沉默寡言,埋头做事。殡仪馆的工作沉重而压抑,但我们却因一次特殊的任务,卷入了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
那天,殡仪馆迎来了一具特殊的遗体——刘彩凤。她是我们初中时的校花,面容姣好,气质出众,曾是无数少年的梦中情人。然而,命运无常,19岁的她因醉酒车祸不幸丧生。她的家人送来遗体时,泪水涟涟,悲痛欲绝。王强和李刚主动接手任务,却冷冷地对我甩出一句:“农村来的,别弄脏了校花的尸体!”我默默退到一旁,心中却隐隐不安。
王强和李刚并非出于善意。他们曾疯狂追求刘彩凤,却因花花公子的作风被其父母断然拒绝,二人因此怀恨在心。如今面对她的遗体,他们的言行愈发肆无忌惮。在操作间,他们将刘彩凤的尸体粗暴地扔上操作台,发出震耳的撞击声。刘彩凤的母亲低声哀求:“轻点,小姑娘摔坏了可怎么办?”王强却冷笑:“死都死了,还管这些?”他甚至抓住刘彩凤的头发随意摆弄,李刚则在一旁调侃:“校花的脸都摔裂了,真是可惜!”他们还叫来同事围观,指着血肉模糊的尸体开玩笑:“修好了还能当校花吗?”笑声在操作间回荡,刺耳而冰冷。
我站在角落,垂下眼帘,心中一阵寒意。那一刻,我感到一种无形的怨气在空气中弥漫。
那天晚上,王强和李刚值夜班。两人心情亢奋,下班后买了啤酒,在更衣室里畅饮。王强醉态毕露,哈哈大笑:“校花死了,真是因果报应!”李刚附和:“她爸妈还让我们手下留情,真是可笑!”酒精让他们肆无忌惮,回忆起当年追求刘彩凤的往事,言语间满是怨恨与不甘。
凌晨两点,王强捂着肚子起身:“我去趟厕所。”李刚嘟囔:“别跑远,这地方晚上怪吓人的。”王强拿着手电筒离开,却迟迟未归。半小时后,李刚心生不安,起身寻找。他喊着王强的名字,声音在空荡的走廊回荡,却无人应答。突然,操作间传来一阵低沉的哭泣声,像是有人在抽泣。李刚头皮发麻,壮着胆子推门而入。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到操作台上的尸体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
“王强!”他颤抖着喊道。然而,窗外一个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夜色中。李刚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第二天清晨,同事们四处寻找王强,最终在殡仪馆附近的一座荒坟旁找到了他。他瘫坐在地,双眼空洞,嘴里念叨着胡话,像是彻底疯了。王强被送走后,辞职离开了殡仪馆。李刚也因恐惧辞工,远赴外地打工。几年后,他回到小城准备结婚,婚礼当天笑容满面,似已走出阴影。然而,噩梦并未结束。
婚礼当晚,李刚突然赤脚冲出家门,在大街上歇斯底里地喊道:“别过来!她来了!”他满脸惊恐,嘴里念叨着“腥臭味”和“血”。值班的老头将他拦下,询问缘由,李刚却语无伦次:“是彩凤!她来找我了!”从此,他变得疑神疑鬼,甚至不敢回家,逢人便说刘彩凤的灵魂在索命。
那间停尸间从此笼罩在诡异传闻中。老职工回忆,那晚停尸间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有人在开关。有人怀疑是电路故障,但检查后发现一切正常。老张头严肃地说:“那天晚上,停尸间里绝对有东西。”这些传闻如阴霾般笼罩着殡仪馆,让人不寒而栗。
几年后,我听说王强因怪病去世,临终前总说梦到刘彩凤站在黑暗中,冷冷注视着他。李刚则彻底崩溃,成了小镇街头的流浪汉,嘴里不停念叨:“彩凤来找我了!”而我早已离开殡仪馆,在省城开了一间丧葬用品店。然而,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梦到刘彩凤穿着白裙,站在殡仪馆门口,眼神冰冷。
离开殡仪馆的第七年,我的丧葬用品店生意平稳。柜台里摆放着纸扎家电和金元宝,角落的电子香烛幽幽闪烁。每当年轻女孩来买白菊,我总会感到后颈发凉,仿佛刘彩凤的马尾辫在眼前晃动。一个暴雨滂沱的傍晚,一位身穿黑色雨衣的女子走进店内,兜帽压得很低,雨水在地上晕开深色水痕。她沙哑地说:“老板,要份往生咒。”我递给她时,瞥见她手腕内侧一道月牙形疤痕,与刘彩凤车祸时留在挡风玻璃上的刮痕惊人相似。
当晚,我翻开泛黄的同学录,刘彩凤的留言赫然在目:“愿我们都能活成想成为的模样。”照片上她笑容明媚,却不知命运早已埋下悲剧的伏笔。突然,一声惊雷炸响,雨水拍打着玻璃。恍惚间,我看见刘彩凤的脸贴在窗外,湿漉漉的发丝间露出森白的牙齿。
第二天,李刚的母亲打来电话,泣不成声地说李刚从精神病院逃出,临走前在墙上用血写满“我错了”。我握着听筒,手不住颤抖。记忆如潮水涌来——那个暴雨夜,我躲在储物间,透过门缝看见李刚用解剖刀划开刘彩凤的嘴角,狞笑着说:“这样笑起来才好看!”那笑声混着尸体的腐臭,成了我无数夜晚的梦魇。
三天后,我在城郊的烂尾楼找到李刚。他蜷缩在废墟中,浑身散发着刺鼻的尿骚味,指甲缝里嵌满黑泥。他抬起头,眼神浑浊却异常清醒:“她给了我一个机会,只要完成契约就能解脱。”他癫狂地笑着,抓起碎石在墙上刻画,称每天午夜需用自己的血画往生咒,直到画满99幅。他只画到第七幅便崩溃了。墙面上,干涸的血迹如蛇般蜿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
当晚,急促的敲门声将我惊醒。猫眼外,一个身穿红嫁衣的女人站在门外,凤冠霞佩沾满泥浆,苍白的手指反复抓挠门板。我跌坐在地,耳边响起刘彩凤父母的哭诉:“我女儿最爱穿红裙子,结婚那天要穿最漂亮的红嫁衣。”
手机响起,是王强母亲发来的语音。她在整理儿子遗物时,发现一本带锁的日记本。录音中,王强沙哑的声音传来:“我每天都在镜子里看到她,她说要我陪她,只有献祭才能赎罪。”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我想起停尸间最后那夜,月光下刘彩凤的眼皮似乎轻轻颤动。我曾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对不起。”
凌晨三点,我再次来到烂尾楼。李刚已没了气息,尸体蜷缩如胎儿,胸前放着张泛黄的毕业照。刘彩凤站在照片中央,王强和李刚分立两侧,而我躲在角落。照片背面用血写着:“下一个是你。”
回到家,玄关的穿衣镜突然炸裂,无数碎片中,刘彩凤的笑容若隐若现。她的嘴唇翕动,拼凑出我深埋心底的秘密:车祸那天,是我因嫉妒偷偷调换了她的酒杯,只因她同时得到了王强和李刚的青睐。如今,这场跨越十年的复仇终于轮到我。
窗外,指甲抓挠玻璃的声音愈发清晰。我望着满地碎片,看见自己的脸被刘彩凤的笑容逐渐吞噬。从我选择沉默的那一刻起,我就与亡魂签下了无法逃脱的契约。
这个故事到此结束,但那些对死者不敬的灵魂,是否真的能安息?如果你也曾听闻类似的诡异传说,或对这个故事有独特的看法,欢迎在评论区分享!
来源:一个人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