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租住在县城15年未买房 房东去世那天留下一份遗嘱 房子给你们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15 10:19 4

摘要:昨天下了场雪,今早就化了大半,只剩墙角边还有一小堆,被路过的小孩踢了两脚,堆不成雪人,索性就不玩了。

临近过年,县城的街上挂起了红灯笼。

昨天下了场雪,今早就化了大半,只剩墙角边还有一小堆,被路过的小孩踢了两脚,堆不成雪人,索性就不玩了。

我坐在卤味店门口的小板凳上,看对面的店铺拉开卷帘门,女老板手里捧着暖水袋,嘴里叼着烟,用肩膀夹着手机讲话。她肩上披着件毛线外套,外套上还沾着几根头发,看着就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连梳子都顾不上拿。

“哎呀,早点开门早点收钱嘛!咋的,今早吃糖醋排骨啊?”老李从我旁边经过,跟女老板打了声招呼,他手里提着一个蓝白条纹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根黄瓜和两个西红柿。

女老板露出个笑容,烟在嘴边抖了抖,脸上的褶子也跟着乐起来。她摆摆手,嘴里吐出几个烟圈,说:“瞧给你能的,那是我闺女今天回来,我熬了一宿猪蹄汤,这不刚放锅里啊。”

这县城就这点好,熟人多,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说话也不用藏着掖着。我在这条街上卖了十多年卤味,天天看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什么事都知道个七七八八。

卤味店是我和媳妇一起开的,不大,也就二十来平方,但位置好,就在县中学对面,生意不错。店面是租的,房东姓陈,今年大概有七十多了,是个退休教师,一个人住在离我们店不远的老旧小区里。

陈老师是个怪人,但在县城这种地方,与其说他怪,不如说他”不合群”。他从不赶集,从不打牌,几乎不参加任何社交活动。唯一的娱乐好像就是每天傍晚沿着县城那条不长不短的河堤走两圈,然后去买半斤散酒回家。

收房租的时候,他总是提前打电话,告诉我和媳妇具体时间,从不多待,更不会像其他房东一样东问西问,打听生意如何,有没有打算涨房租之类的话。

他就是来,点点头,收钱,然后走。

我和陈老师的关系变化是从那年夏天开始的。

那年夏天特别热,热得马路都要冒油了。县城里的人都躲在家里吹空调,我家的卤味店里也没几个客人。

那天下午,陈老师突然出现在店门口,与往常不同,他没穿那件浅色的衬衫,而是一件明显大了一号的花格子衬衫,裤子也是宽松的那种,手里拎着一个蓝色的塑料袋,里面好像装了些什么。

“进来坐一会儿吧,老师。”我起身招呼他。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来杯茶?”媳妇从后厨探出头来问。

陈老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从塑料袋里取出一个保温杯,说:“我自己带了茶。”

“行,您随意。”媳妇笑笑,又回后厨去了。

我们就这么坐着,不说话。我低头看手机,偶尔抬头看看陈老师。他只是坐着,望着窗外,时不时喝一口茶。保温杯盖子打开的时候,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飘出来。

这样沉默了大概半个小时,陈老师站起来,说了声”谢谢”,就要走。

“老师,我们家二丫今年考上了市里的高中,想请您吃顿饭,感谢您这些年的照顾。”我突然说道。

陈老师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她能考上好学校是她自己的努力。”

“那也得谢谢您这些年对我们的照顾,房租从来没涨过。”

陈老师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们住得好就行。”

就这样,陈老师成了我们店里的常客。他开始每隔三五天就来坐一会儿,从不点菜,只是带着自己的保温杯,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发呆。

有时候店里客人多,我们忙不过来,他就默默站起来,帮着收拾一下桌子,或者把垃圾带出去扔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两个月,直到那年秋天,陈老师突然不来了。

陈老师不来店里了,我也没太在意,以为他有事。直到一个月后要交房租,我打电话给他,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请问是陈老师的家人吗?”我问。

“我是他的护工,陈老师生病住院了,已经三周了。”女人回答。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一惊。挂了电话,我和媳妇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医院看看。

县人民医院就那么大,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陈老师的病房。走进去的时候,陈老师正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树。那棵树的叶子已经黄了大半,随风摇摆,像是在跟谁告别。

床头柜上放着几瓶药,还有一本翻开的书,书角已经卷了起来,看样子是翻了很多遍。

“老师,您怎么样?”我轻声问道,把带来的水果放在桌上。

陈老师转过头,看到我们,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又暗了下去:“没什么大事,就是老毛病犯了。”

护工在一旁补充道:“陈老师的肝不太好,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我们陪陈老师聊了会儿天,临走时,我把准备好的房租递给他。

陈老师看了看信封,没接,只是摆摆手:“先欠着吧,等我出院再说。”

那天晚上回家,媳妇突然说:“你发现没有,陈老师好像很孤独。”

我点点头:“是啊,没见他提起过什么亲人。”

“要不,咱们明天做点好吃的,给他送去?”媳妇提议。

从那天起,我们开始每周去医院看陈老师两三次,有时候带点他爱吃的清淡食物,有时候就带点水果。慢慢地,陈老师开始跟我们聊天,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默。

我这才知道,陈老师年轻时候是县中学的语文老师,教了三十多年书,教出来的学生遍布县城各行各业。他的妻子早年因病去世,两人没有孩子。退休后,他就靠着那点退休金和出租房子的收入生活。

“其实我有个侄子,在省城工作,条件挺好的,三年前还来看过我一次。”陈老师有一天突然说道,“但他太忙了,我也不想打扰他。”

听到这话,我和媳妇对视一眼,都没说什么。

陈老师住院两个月后出院了,但身体明显比以前差了很多。他走路需要拄拐杖,背也驼了不少。

出院那天,我们去接他。护工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陈老师穿着一件旧毛衣,看起来更瘦了。

“老师,我们送您回家。”我接过护工手中的包。

陈老师看着我们,眼睛有些湿润:“谢谢你们。”

送陈老师回家的路上,他一直看着窗外,不说话。县城的冬天来得早,路边的树已经光秃秃的,只剩下几片顽强的叶子还挂在枝头。

“老师,过两天就是我大闺女的生日了,想请您去我家吃个饭。”我突然说道。

陈老师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我们全家人一起为大闺女庆祝十七岁生日。陈老师来了,带了一本书作为礼物,是一本厚厚的《唐诗三百首》,书皮有些旧,但很干净。

“这是我当年教书时用的,希望对你有帮助。”陈老师把书递给大闺女。

大闺女接过书,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上面有陈老师工整的签名和一行小字:“赠予有缘人,愿诗书伴你成长。”

晚饭很简单,但气氛很温馨。陈老师喝了半杯啤酒,脸上有了些血色。他还给孩子们讲了几个古代诗人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把孩子们逗得哈哈大笑。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陈老师也许真的很需要这样的家庭氛围。

从那以后,陈老师开始经常来我们家。每次来,他都会带点小东西,有时候是几个橘子,有时候是一包茶叶,有时候就是一本书。我们家的孩子都喜欢他,尤其是大闺女,经常缠着他讲故事或者帮忙看作文。

渐渐地,陈老师成了我们家的一员。过年的时候,我们邀请他一起吃年夜饭;孩子们放假了,他会带他们去县图书馆;媳妇做了好吃的,总会给他送一份。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一家和陈老师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那是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外面下着雪,我刚关了店门准备回家,突然接到社区工作人员的电话,说陈老师在家里摔倒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我二话不说,赶紧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的走廊上,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正在和医生交谈。看到我进来,医生朝我点点头:“家属来了。”

那个中年男人转过身,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是……”

“我是陈老师的房客,也是朋友。”我解释道。

“哦,我是他侄子,从省城赶来的。”中年男人伸出手,“陈明。”

我们握了握手,一起等在手术室外面。

陈明告诉我,社区打电话通知他说叔叔摔倒了,他立刻从省城开车赶过来,路上用了三个小时。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是疲惫和焦虑。

“叔叔一个人住,我一直不放心,但工作太忙,又不能经常过来看他。”陈明叹了口气,“早知道应该接他去省城住的。”

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虽然陈老师从来没主动提起过他的侄子,但我知道他心里是记挂着的。每次侄子来电话,他的眼睛都会亮起来,电话挂断后,又会露出失落的表情。

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医生出来告诉我们,陈老师的情况不太乐观,年纪大了,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在衰退,这次摔倒伤到了脊椎,伤势比较严重。

陈明听后,立刻决定把叔叔转院到省城的大医院。

“那边设备更好,医生更专业,对叔叔的康复有帮助。”他说。

我同意了他的提议,并承诺会经常去省城看望陈老师。

后来,在省城医院的住院部,陈老师对我说:“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这辈子没什么遗憾的了。教了一辈子书,退休后也过得挺舒服,还有你们这些朋友陪着。”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有光,就像那个在我店里喝茶的下午,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的样子。

陈老师在省城住院两个月后,陈明决定接他去自己家里住。

“叔叔现在需要有人照顾,我家里有阿姨,可以照顾他的日常起居。”陈明对我说。

我点点头:“这样最好。”

临走前,陈老师拉着我的手说:“店面的事,我们之间就这样吧,不用签什么合同,你们安心做生意就行。”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是继续像以前一样,我们按时交房租,他不会涨价。但我还是感到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老师,您好好养病,等您好了,我们再去接您回县城。”我说。

陈老师点点头,眼角有些湿润。

回到县城后,生活又恢复了正常。我们每个月都会给陈老师打电话问候,陈明也会时不时发些陈老师的照片给我们。照片上的陈老师看起来气色好多了,虽然还是需要轮椅,但已经能坐在阳台上看书了。

就这样又过了半年,直到那个夏天的早晨,我接到了陈明的电话。

“叔叔昨天晚上走了,走得很安详,睡梦中就走了。”陈明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感到一阵心痛。尽管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真正面对时,还是难以接受。

“他留了一封信,是给你们的。”陈明顿了顿,“还有一份遗嘱。”

两天后,我和媳妇赶到省城参加陈老师的葬礼。葬礼很简单,来的人不多,大多是陈老师的几个老同事和学生。

葬礼结束后,陈明把我和媳妇叫到一边,递给我们一个信封。

“这是叔叔留给你们的信,还有……”他犹豫了一下,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叔叔的遗嘱,经过公证的。他把县城那套房子留给了你们。”

我和媳妇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

“为什么?”我下意识地问道。

陈明苦笑了一下:“叔叔在信里应该解释了。不过,说实话,我并不感到意外。这几年,你们对他的照顾,我都看在眼里。他把你们当成了家人。”

回到车上,我和媳妇打开了信封。信纸上是陈老师工整的字迹,看起来是用钢笔一笔一画写的,没有涂改的痕迹。

“亲爱的张师傅和张太太:

如果你们收到这封信,那么我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首先,我要感谢你们这些年对我的关心和照顾,让我这个孤独的老人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其实,从我第一次走进你们的店铺那天起,我就被你们一家人的真诚和善良所感动。那时候我刚查出肝硬化,医生说我可能活不过三年,我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但是在你们的店里,看着你们一家人忙忙碌碌却充满欢笑的样子,我突然觉得生活又有了希望。

这几年,你们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你们不仅是我的房客,更是我晚年最重要的朋友和家人。

关于房子的事,我思考了很久。明明是个好孩子,他有自己的生活和事业,不需要我这点遗产。而你们一家人辛辛苦苦十几年,一直租房住,我知道你们的梦想是有一天能在县城买套自己的房子。

现在,我把我的房子送给你们,就当是我对你们这些年照顾的一点回报。请不要推辞,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请代我向两个孩子问好,尤其是大闺女,她很聪明,我相信她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最后,祝你们一家人健康幸福。

陈伯铭 20xx年6月15日”

读完信,我和媳妇都哭了。不是因为得到了一套房子,而是因为陈老师的这份情谊太珍贵了。

回到县城后,我们按照法律程序办理了房产过户手续。陈明全程帮助我们,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还说这是叔叔的心愿,他尊重。

搬进陈老师的房子那天,我们发现房子收拾得很干净,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放在该放的地方。书架上的书按照类别排列,茶具摆在茶几上,窗台上还有几盆长得很好的绿植。

书桌上放着一本相册,里面是陈老师这些年收集的照片。有他年轻时候的教师照,有他和妻子的合影,有学生送的贺卡,还有……最近几年我们一家人和他的合照。

看着这些照片,我突然明白了陈老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在他晚年的日子里,我们给了他家的温暖,他也想给我们一个安稳的家。

大闺女拿着那本《唐诗三百首》,轻轻翻到扉页,那行小字”赠予有缘人,愿诗书伴你成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暖。

“爸,我想当老师,就像陈爷爷那样的老师。”大闺女突然说道。

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也许这就是缘分吧,陈老师的精神将通过我的女儿继续传承下去。

那天晚上,我们全家人坐在新家的客厅里,聊了很久很久。聊陈老师的故事,聊我们的未来,聊这个小县城里的点点滴滴。

窗外,夏夜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一阵清凉。我知道,这套房子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情谊和责任。

如今,我们的卤味店生意越来越好,大闺女已经考上了师范大学,二丫也在努力学习。每年清明节,我们全家人都会去看望陈老师,告诉他我们的近况。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夏天的下午,陈老师第一次来店里,默默地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发呆的样子。那时候的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普通的老人,会给我们家带来这么大的变化。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意外和惊喜。在这个小县城里,我们相遇、相知、相守,最后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前几天,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陈明发来的。他说在整理叔叔的遗物时,发现了一本日记,其中有一段话他觉得我应该知道:

“人这一生,遇见谁,错过谁,都是命中注定。能在晚年遇到张师傅一家,是我最大的幸运。他们给了我一个家的感觉,让我不再孤独。如果有来生,我愿意成为他们家的一员,陪伴他们一生一世。”

读到这里,我的眼泪又一次落下。窗外,县城的夜色渐渐深沉,星星一闪一闪的,仿佛是陈老师在天堂对我们微笑。

我知道,无论未来如何变化,这个家,这段情,会永远留在我们心中,温暖如初。

来源:一颗柠檬绿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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