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平:《镜花缘会评会校本》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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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镜花缘》是中国清代嘉庆年间问世的一部“以小说见才学”“博物多识”的长篇小说①。作者李汝珍,字聘斋②,号松石,又号松石道人,生年不详,据学者考证,其卒年约在道光十年(一八三〇)③,原籍直隶大兴(今属北京市)。

《镜花缘》是中国清代嘉庆年间问世的一部“以小说见才学”“博物多识”的长篇小说①。作者李汝珍,字聘斋②,号松石,又号松石道人,生年不详,据学者考证,其卒年约在道光十年(一八三〇)③,原籍直隶大兴(今属北京市)。

王宏喜绘《汝珍著书图》

乾隆四十七年(一七八二)秋,李汝珍随其任职于海州板浦盐场的长兄李汝璜来到板浦镇(今属江苏省连云港市海州区),并长期留居于此。

小说《镜花缘》即为李汝珍在海州板浦所创。李氏尚有其他作品传世,包括音韵学专著《李氏音鉴》及编纂的围棋谱《受子谱》。

清代小说佳作迭出,《镜花缘》无疑是其中颇具特色的一部。从现存的诸多版本来看,小说自问世以来,即受到众多读者及书坊的青睐,多次刊印,流传甚广。

据现有文献及校者知见统计,清末以前的《镜花缘》刻本大致有:

嘉庆原刊初印本、道光元年新镌本、道光八年芥子园本、道光八年光华堂本、道光十二年芥子园绣像本、道光十二年集成堂本、道光二十二年英德堂本、道光二十二年厚德堂本、咸丰八年佛山近文堂本、咸丰八年佛山连云阁本、咸丰九年百花香岛本、同治八年文富堂本、同治八年翠筠山房本、光绪元年翰宝楼本、光绪三年丁丑春月本、丁丑秋月本、光绪三年怀德堂本、光绪九年扫叶山房本、光绪十七年文英堂本、光绪维新书局本、谦益堂本等。

此外尚有佚失牌记的不明刻本,收诸藏家、未经发现或已损毁的刻本,更不知凡几。

前言镜花缘会评会校本《镜花缘》的存世刻本虽多,但与《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等明清小说相比,其版本情况相对简单。

即便如此,为满足阅读或研究的需求,也仍有必要对其版本源流及文字嬗变等情况进行适当梳理,以供参考。

《镜花缘会评会校本》上,孙海平点校,齐鲁书社2025年2月版。

在《镜花缘》的诸多刻本中,有三个重要的本子,即嘉庆原刊初印本、道光元年新镌本和道光八年芥子园本。

嘉庆原刊初印本是《镜花缘》最早的刻本,约刊行于嘉庆二十三年(一八一八),是所有后出诸本的祖本。

北京大学图书馆所藏《镜花缘》“原刊初印本”(马廉旧藏)无牌记,年代信息缺失。此本首函函套内有一长方形签条,上有朱笔标注“镜花缘二十卷一百回清李汝珍撰原刊初印本二十本二套”,不知是否为原藏者马廉先生所书,“原刊初印本”之名当出于此。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嘉庆原刊初印本《镜花缘》书影

此书卷末有一压脚阴文朱印,印文为“春满尧天溪水清涟嫩红飘粉蝶惊眠松峦空翠鸥鸟盘翾对酒陶然便博个醉中仙松石制”。

经校者查对,此同款朱印亦见于嘉庆十五年宝善堂刊印的李汝珍音韵学专著《李氏音鉴》(本衙藏板)的末叶。

这阕《行香子(春满尧天)》出自《李氏音鉴·凡例》,在《音鉴》里,李汝珍用词中的三十三字分别对应解析音韵中的三十三个声母。

两相佐证,可判定印章为李汝珍自制闲章。该两处钤印的关联性,对于确定《镜花缘》的著作权归属,以及原刊初印本的版本鉴别,具有重要意义。

北京大学图书馆所藏原刊本保存较好,刻印整饬,笔锋鋭利,诚为佳刻。尤其眉批部分,刻印清晰,极少错讹。至于江宁桃红镇的盗印本,按李兆翱书简的表述,其“翻板”时间应在原刊本刊行的同时或稍后4,且无论其印行时间与原刊本孰早孰晚,均不影响嘉庆本作为《镜花缘》原刊初印的版本地位。

道光元年新镌本是李汝珍对其原刊初印本进行的第一次修订。

中国国家图书馆藏道光元年新鎸本《镜花缘》书影

对勘道光元年本与原刊初印本的文本可见,在原刊初印本刊行后的四年间,作者对全书的正文进行了多处修订,还包括回目与序言的改动、题词的增加、批语的更换与删削。

(一)正文部分的修订。

改动较多的例子,如前半部中的“天朝”改为“中原”,客观地说,这些改动在很大程度上是必要的,因为改后的文字或是更符合当时的语境,或是更贴近说话人的身份口吻。

又如后半部中的“兰言”改为“闺臣”,作者的目的自然是提高唐闺臣在众才女中的出镜率,使女主角不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默默无闻,让读者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再如第二十九回的“奴才”改为“小厮”,显系考虑到当时的政治环境,为避文祸,替换敏感词。

(二)回目的改动。

原刊本第五回回目上联作“俏宫娥戏夸金盏草”,而道光元年本以下的后出诸本回目均作“俏宫娥戏嘲杹皮树”。

(三)序言的改动。

原刊本许乔林序中的“相传北平李氏以三十年之力成之”,到道光元年本改为“相传北平李氏以十余年之力成之”。许序的署名,原刊本为“梅修居士石华撰”,道光元年本为“悔修居士石华撰”。

(四)题词的增加。

原刊本时题词者为孙吉昌、萧荣修、许祥龄、范博文、朱枚、胡大钧这六家,道光元年本则增加了邱祥生、金翀、金若兰、浦承恩、钱守璞、朱照、徐玉如、陈瑜等八家,共十四家题词。此外,道光元年本还增加了孙吉昌的《松石歌》。

(五)批语部分的更换与删削。

更换的批语,如第九十三回的回末总批;删削的批语,如第四十七回“若花”条。

道光元年本之后,李汝珍对《镜花缘》再次进行修订⑤。据现有的文献资料考察推断,作者李汝珍去世不晚于道光十年,所以目前可以确定的是,道光八年芥子园本即作者生前最后的改定本。

石家庄图书馆藏道光八年芥子园藏板《镜花缘》书影

道光八年本是在道光元年本的基础上修订的,修订的内容涵盖序言、正文与批语。序言部分是道光元年本许乔林序中的“相传北平李氏以十余年之力成之”,改为道光八年本的“乃北平李子松石以数年之力成之”;署名则改为“梅州许乔林石华撰”。

正文部分是对文字的进一步润饰。这里举一个较有代表性的例子以作说明,余不赘述。第五十二回回末:

闺臣暗暗忖道:“他的学问,若以随常经书难他,恐不中用。好在他远居外邦,我们家乡历朝史鉴,或者未必留神;即使略略晓得,其中年岁亦甚纷杂。何不就将史鉴考他一考?”(道光八年芥子园本)

这一节是写唐闺臣的心理活动。句中的“家乡”,最初在原刊本中作“天朝”,道光元年本改为“敝处”,但后来再看到这里,作者觉得依然不妥,因为“敝处”是交谈时方用到的自谦语,而唐闺臣自己在心中的思量忖度自然无须这般客气,于是在道光八年本中最终修定为“家乡”。

此外,《镜花缘》正文部分的文字修订还有一个显著的特征,那就是改后的文字与被替换的文字字数相等,不至于破坏原有的板面,方便重新刊印。

批语部分的修订则主要体现在眉批的改动与删削上。改动的眉批如第八十七回“天外奇峰”条的署名,原刊本及道光元年本作“讱斋”,道光八年本以后则为“蔬庵”,其原因尚待考证;删削的眉批如第八十九回“弓冶”条,系因批语内容与修订后的正文情节不符。

之所以强调这三个刻本的重要性,不仅因为它们是作者生前即已刊印的版本,而且自原刊本起,经过作者反复修订,文本的文字质量逐步提升,直至道光八年本最终定型。同时,也反映出作者对作品高度负责的态度和精益求精的精神。

《镜花缘会评会校本》下,孙海平点校,齐鲁书社2025年2月版。

道光十二年芥子园本是《镜花缘》刻本中第一个绣像本,其底本是道光八年芥子园本。

应顺德麦大鹏之邀,道光十年四月,四会谢叶梅“拟像一百八人”,其像丰姿绰约,刻画精细,堪称佳作。

绣像本一经问世,便得到读者及坊间偏爱,其文本与图像为英德堂本、厚德堂本、百花香岛本、文富堂本等众多同时及后世版本所承袭翻刻。但刻印质量良莠不齐,甚至是每况愈下。后期版本中文字讹舛不断出现,批语错乱脱漏,图像越发粗劣等。

道光十二年芥子园藏板《镜花缘绣像》书影

总之,自芥子园绣像本问世以来,以其为代表的《镜花缘》文本就占据了坊刻的主流,而原刊本、道光元年本、道光八年本等早期刻本则逐渐淡出公众视野。直到石印本的出现,纔打破了芥子园绣像本及其迭代本一统天下的局面。

清中晚期,因印刷技术的引进与革新,石印与铅印逐步取代了传统雕版印刷的主导地位。

目前已知最早的《镜花缘》石印本是同治五年(一八六六)的上海文宜书局本,原书未见⑥。

光绪十四年(一八八八),由苏州王韬作序的点石斋石印本《绘图镜花缘》印行。此本正文源自道光元年本,但对底本文字作了不少改动,删去了原书的眉批,保留了回末总批。

此本还约请“沪中名手以意构思,绘图百,绘像二十四”,并《晚芳园》图一巨幅。其人物绘像及故事插图皆可观,遂连同正文为校经山房、扫叶山房、广百宋斋等众多石印本所仿效翻印。

光绪十四年点石斋石印本《绘图镜花缘》

点石斋石印本的正文内容还直接影响了清末如文英堂本这样的刊刻本,以及民国时期的亚东图书馆排印本。

一九二三年五月,上海亚东图书馆以新式标点排印了《镜花缘》。此本的前四十回由汪原放整理校点,后六十回由章希吕、余昌之合作校点。

亚东本的底本是点石斋石印本,但删去了仅存的回末总批。正文有少量属于点石斋本的改动,亚东本参校道光元年本进行了回改。

尤为难得的是第四十一回《璇玑图》读法,自原刊本以下的诸刻本及点石斋石印本均有讹误,亚东本予以细心校核,纠正了不少错误。

但亚东本又产生了许多无谓的改动,如将原文中的“姐妹”改为“姊妹”,“哩”改为“呢”,等等,这些改动本身既无意义,还为后来的一些校本所沿袭。

亚东本是现代最早使用新式标点及分段的《镜花缘》排印本。民国时期的排印本大多参考或照搬了亚东本的文本内容,包括标点与分段。亚东本的新式标点虽未能尽善尽美,却是诸多现当代《镜花缘》点校本标点的源头与基石。

亚东图书馆整理本《镜花缘》

明清两代,小说评点蔚为风尚,直至清代干嘉时期,这一传统依旧盛行,其中就有我们熟知的金圣叹评《水浒传》、毛宗岗评《三国演义》、脂砚斋评《石头记》、但明伦评《聊斋志异》等。

《镜花缘》亦不例外,在其首次刻印刊行时,即以批评本的形式呈现。这些批语能够与书稿正文一同刊印⑦,充分体现了作者对批语的重视和认可。因此,仅从这个角度出发,正文与批语之间的关联及其内涵,就值得我们深入探讨和细致研究。

《镜花缘》的批语主要有两种形式:一种是眉批,一种是回末总批。本次汇辑眉批二百九十四条,其中,批者蔬庵(许祥龄)二百三十三条、菊如(孙吉昌)三十九条、暟之七条、讱斋(萧荣修)五条、冶成(吴炳)四条、又衡(胡大钧)两条、履平(江道坦)两条、次刚一条、静荷(洪棣元)一条。

汇辑回末总批九十五条,其中,蔬庵八十八条、讱斋三条、菊如两条、励之一条、静荷一条。

汇评本《镜花缘》

从可查考的批者信息来看,基本都是作者的至交好友;从各家批语的数量来看,蔬庵许祥龄是本书的主要评点者。

综观《镜花缘》中的批语,或是通过对小说文本的细微处进行体察,帮助读者深入理解作者的创作意图;或是通过揭示作者的写作技巧,使读者能够领略书中的精妙之处,更好地理解小说的情节构思和人物性格;或是通过回溯往事,提供成书的背景信息;等等。总之,对于我们的阅读或研究不无裨益。

这里试举数条,以见一斑。

(一)批语中涉及小说创作构思、写作技巧、立意本旨的较多,例如:

作者欲革战关旧套,凭空撰出四关,于四关中又生出酒色财气四阵,然后于四阵中极力发挥,另出奇文,以作通部结束。真是异想天开,别开生面。菊如(第三回眉批)

此篇并下文虽极力点染昭仪,然非为昭仪。盖欲以此挑逗诸才女,为映下计也。是编每于后文非预伏线索,即用烘云托月法,故通篇絶无突笔,如此类是也。举此一条,以类其余。菊如识(第四回回末总批)

此书有关人心世道,作者为功不浅。蔬庵(第十回回末总批)

《镜花缘丛考》

(二)批语中透露作者或批者信息的,例如:

顺便点出王母,为下文祝寿地步。后凡类此伏笔,蔬庵、月南、书圃诸君各于本条以圈点标出,其义了然,故不历举。菊如(第一回眉批)

其中,蔬庵即作者的莫逆之交邗江许祥龄,月南即作者的好友板浦许桂林,书圃即作者长兄李汝璜之子李兆翱。

作者本系高手,谈棋自得精微。蔬庵(第七十三回眉批)

蔬庵曾为《受子谱》作序,知道作者是围棋高手。

作者本有音韵专本,此条尤为快捷方式,秘之已久,未尝示人。一旦泄之,得毋忍俊不禁?蔬庵(第八十二回回末总批)

蔬庵知晓作者撰有音韵专著《李氏音鉴》(初名《音学臆说》),这里是特为读者提点。“此条尤为快捷方式”指双声叠韵及回末“古音”等相关内容在《音鉴》中早有论述,故曰“快捷方式”。

《李氏音鉴》

尤可注意的是,《音鉴》初刊于嘉庆十五年,而批语尚称“秘之已久,未尝示人”,是该批批在《音鉴》刊行之前的语气。蔬庵何时开始批书,批的是哪一稿或哪几稿?事关成书,值得细细推敲。限于篇幅,不再枝蔓。

(三)批语中涉及改稿、成书等方面信息的,例如:

昔观初稿,有《历朝古人名双声叠韵》一篇,又亭亭所写《历代统系年号》一卷,极为该括。抑因字迹浩繁,未经开雕耶?菊如(第八十五回眉批)

昔阅《天女散花赋》原稿,计二千四百余字。笔墨飞舞,文采陆离,古香古色,直欲追《三都》《两京》而上之,洵为不朽之作。惜篇幅甚长,几至一卷,与原本前后不称。故作者强自删截,仅存一千一百九十五字。虽气势仍属排奡,格局仍属紧密,终以现在未来普天下之锦绣才子不得窥其全豹为恨。然文集中斯赋固在,先得于此书见其吉光片羽,亦未始非一时快事耳。至其心花怒发,笔转如环,有目者之所共赏,游夏不能赞一词矣。同人传诵之余,书识倾倒。讱斋(第八十八回回末总批)

此集甫读两卷,余适有他役,及返,而开雕已过半矣。惟就所读数本,附管见所及,妄赘数语于各篇之首,未识有当万一否?第回忆数年前,捧读是书中间十余卷,其中细针密线、笔飞墨舞之处,犹宛然在目,而竟不获为之一一指出,实为恨事。然窃喜诸同志为之标题,谅有先得我心者矣,又何恨焉?菊如识(第一百回回末总批)

《镜花缘丛谈》

另外,从部分批语的替换调整亦可反向考察文本的增删变化,如前文提到的第八十九回眉批:

“弓冶”“派支”二句,又将褚月芳为遂良后裔、虞丽蓉为世南后裔点出。蔬庵

这条批语见于原刊本和道光元年本。据此对照文本可知,今本钟绣田的相关情节是由早期文本的虞世南后裔虞丽蓉改换而来,而批语显系批点刊前某稿的内容,与现在的正文情节不合,故道光八年这次修订发现后便删去了。

又如,原刊本第九十三回回末总批:

昔阅原本双声酒令原分前后两日,参差铺叙,峰峦重叠,笔墨淋漓,极尽文心之巧。兹诸同志以斗草诸戏归一日,双声酒令归一日,殊失庐山真面。俟觅原稿,另付剞劂,以公同好,当更以睹全璧为快。蔬庵

此批只见于原刊本,同样因为批语与刊稿之间产生抵牾而被调整抽换。

研读这些批语,不仅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小说,深入分析和体会小说的创作构思、思想内涵与艺术价值,而且,批语本身对于本书的作者研究及成书研究等,也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

《李汝珍师友年谱》

就小说《镜花缘》的正文而言,道光元年本的文字质量优于原刊初印本,道光八年本又优于道光元年本。以作者最终改定的充分体现其原意的道光八年本为整理校勘的底本,无疑是科学合理的,也是最佳选择。

关于校本,这次辑校选择原刊初印本和道光元年本作为主校本,将此三本的异文(属明显刻印讹误的除外)出校,以期能直观反映出作者对作品历次修订的情况。

批语全部汇辑,以供研读之需,省却翻检之烦。鉴于《镜花缘》存世版本较多,为条件所限,只能选取各个时期较有代表性的版本作为参校本,以便对其版本源流及异文分蘖等情况有个大致的了解。

李汝珍纪念馆

本次辑校的目的在于通过文本梳理、异文校勘等基础工作整理出一部较为完备、力求精准的《镜花缘》评校本,限于校者的学识,一定还存在疏漏与不当之处,敬请读者朋友与专家老师不吝指正。

孙海平

二〇二四年十一月于灌云

注释:

①鲁迅:《中小学说史略》,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五八年版,第五页。

②李明友:《李汝珍师友年谱》,凤凰出版社,二〇一一年版,第九页。

③据胡适先生在《〈镜花缘〉的引论》中推算,“他的生年大约在乾隆中叶(约一七六三);他死时约当道光十年(约一八三○)”。另据许乔林《朐海诗存》的编撰时间及成书体例推断,李汝珍当在道光八年至道光十年之间去世,较为可靠。

④桃红镇私印本,一是依据李兆翱致许桂林书简,曰“《镜花缘》一书,甫刻成,而江宁桃红镇已有人翻板,以致耽住吴门半月,书不能销,拟赴县禀办”;一是据孙佳讯先生的发现,南京图书馆藏一清坊刻本中混入不同于今本的两叶异文,推断此两叶即出自桃红镇翻刻本。详见孙佳讯《〈镜花缘〉公案辨疑》(齐鲁书社一九八四年版)。

⑤在道光元年至道光八年之间,是否还有作者的“第二次修订本”存在?在未发现新文本、新材料之前,暂且存疑。不过,无论“第二次修订本”存在与否,均不影响“道光八年芥子园本是作者生前最后的改定本”的版本定性。

⑥据李彦东《清末小说的生产与传播》转引日本丸山浩明的《中国石印版小说目录》。

⑦《镜花缘》的正文中还有许多圈点,据第一回菊如批语透露,这些圈点多为蔬庵、月南、书圃等人所批。本次整理及本节讨论侧重批语部分。

来源:古代小说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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