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美国F-47战斗机一经公布，就迅速成为了全球军迷关注的焦点，这也让很多人忽略了美国空军的另外一个大动作：今年3月初，美国空军生命周期管理中心宣布，到2030年时将维持一个由90架“无人F-16”组成的战斗机队伍。这个动作，意味着美国期望在无人机战斗机领域取得技
【军武次位面】作者：金色轰炸机
美国F-47战斗机一经公布，就迅速成为了全球军迷关注的焦点，这也让很多人忽略了美国空军的另外一个大动作：今年3月初，美国空军生命周期管理中心宣布，到2030年时将维持一个由90架“无人F-16”组成的战斗机队伍。这个动作，意味着美国期望在无人机战斗机领域取得技术和经验上的领先。
▲F-16的无人测试机X-62A VISTA，图片来源：网络
自从AI诞生以后，美国空军就一直设想如何让它与战斗机相结合。最开始的试验全部在模拟机上进行，就好像飞行员在正式驾驶战斗机前也必须经过模拟器的培训一样。2019年，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启动了一个名为“空战演进”（Air Combat Evolution，ACE）的专案，招募到了8个相关领域的公司进行空战AI程序的开发。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波音是这些参与公司中名气最大的两个，但却没有赢得最终的冠军，反倒是被小公司Heron Systems（这家公司后来已经被Shield AI收购）研发的AI程序击败。不过这场测试也只是算是前期的“热身活动”，对这些人工智能程序的终极考验，就是要和真正的有经验的人类飞行员进行一对一空战。
2020年8月，DARPA组织了“阿尔法狗斗”竞赛（AlphaDogfight），结果AI以5:0击败了一名有着丰富F-16驾驶经验的空军少校。连少校都打不过AI，其他菜鸟飞行员显然更没戏。这次结果用“吊打”来形容，显然也不夸张。尽管当时AI距离真正的使用还有很远的距离，但至少证明它能够在狗斗中战胜人类，具有比人类更快的毫秒级的反应速度和决策速度。这场竞赛也成为了美国高层愿意继续为AI空战程序投入资金进行高端研发的最佳说服性案例。
▲“阿尔法狗斗”竞赛，图片来源：网络
2021年，在一对一空战的基础上，“阿尔法狗斗”又更进一步，开始加入2比2模式，推动AI程序向混战、合作方向演进。2021年底，空战AI程序的发展进入了第二阶段，相关算法得到优化，开始着手解决实机驾驶问题。到了2023年2月，项目已进入第三阶段，AI首次成功控制F-16战机的测试平台X-62A VISTA完成了17小时自主飞行。2024年4月，X-62A与有人驾驶的F-16战斗机进行了首次狗斗，但结果并未公布。其实当时X-62A上有一个安全员，可随时接管控制飞机，好在测试过程中，全程没有使用安全开关。这次空战的结果并未公布，但推测人类飞行员取得胜利。毕竟AI驾驶实际战斗机的经验十分有限，算法程序还没有完全优化到能够战胜人类的程度。但X-62A显然已能够完成简单的防御性、进攻性机动动作，可以自由前出或者后撤。
为了显示对AI的信任，美国空军部长弗兰克·肯德尔也坐上了由AI驾驶的X-62A，称“感觉良好”。美国的空战AI从模拟到实际飞行仅仅用了3年左右，发展速度还是相当迅速的。在上次测试的考验中，AI版本的X-62A已经能与2000~3000小时驾驶飞行经验的F-16飞行员交战，尽管在反应上，还有一些细节上的小问题，但交战反应、基本决策上几乎已经“势均力敌”。
▲X-62A VISTA，图片来源：网络
用AI来驾驶战斗机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技术，尤其是现代空战。“狗斗”使用的武器系统非常简单，就是机炮，比拼的就是反应速度、决策等，这些都是AI的强项。和人类比，AI毫无感情，在这些纯物理的属性上无人能敌。但如果加入现代化的空战元素，比如战机本身的有源相控阵雷达、红外设备、电子战系统，这些设备会给人类飞行员提供融合信息，AI很难它们。又比如加入远程空空导弹、预警机、僚机、各种突发状况，AI的反应就要慢很多了。人类还有直觉和经验，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尤其在最极端的情况下，直觉往往能够起到关键作用，这一点就是连现在的心理学也研究不明白。
在高强度的对抗环境下，AI有可能会因为电子干扰、假目标等被直接误导，多机混战还需要识别敌我。所以简单来说，目前的AI在驾驶战斗机方面，仅在部分物理属性上胜过人类，比如比拼神经的反应速度，判断处理单一的风速、气压数据，判定敌机机动方向、速度，进行简单预判等，但在决策层面还差的很远。
▲X-62A VISTA，图片来源：网络
总的来说，目前的AI程序已被证明可以完成复杂空中机动，但在短短的5年时间内让他们能达到真正的人类飞行员水平，就算是美国也根本做不到。在此现实基础上，美国空军决心推动“协同作战飞机”（Collaborative Combat Aircraft, CCA）项目，到2030年时，部署超过1000架AI驱动的无人战斗。
它们并不是单独作战，而是和F-35协同。90架无人版本的F-16，就是这个庞大计划的一部分。美国空军部长提到，CCA的本质就是能够支撑5代机和6代机的“忠诚僚机”，它的成本大约为1000万~2000万美元1架，比大量制造f35的成本要低的多。而且无人系统不会造成人员伤亡。即使是经历了“血战”，也不至于动摇美国空军的根本实力。
▲另一个忠诚僚机XQ-58A，图片来源：网络
目前，该项计划仍在推进中，包括算法、传感器、硬件等都需要提高稳定度，逐步完成技术迭代。人类飞行员还需要与这些AI战机建立信任。但说到底，“忠诚僚机”也不过是个跳板：等所有准备工作完成后，美军要的是逐步达到“马赛克”战争的程度——以有人和无人混合空军编队，通过分散式、网络化作战作战方式，降低伤亡、提升生存力。这一构想的实现，估计要花费很长时间，但也为未来的空军发展指明了方向。几十年后空战就会变成打游戏了，两边的人都在几百公里甚至几千公里外的屏幕后边躲着，然后让这些AI和机器去“卖命”。
来源：军武次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