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荒诞是什么?
我写下过荒诞的小说,但是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荒诞派作家,因为我也写下了不荒诞的小说。荒诞的叙述在我们的文学里源远流长,已经是最为重要的叙述品质之一了。从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的传统来看,荒诞的叙述也是因人因地因文化而异,比如贝克特和尤奈斯库的作品,他们的荒诞十分抽象,
我写下过荒诞的小说,但是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荒诞派作家,因为我也写下了不荒诞的小说。荒诞的叙述在我们的文学里源远流长,已经是最为重要的叙述品质之一了。从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的传统来看,荒诞的叙述也是因人因地因文化而异,比如贝克特和尤奈斯库的作品,他们的荒诞十分抽象,
夜色渐起,五六百人在赖家老屋门前广场上搭起的观众席坐定,欣赏希腊国家剧院带来的《俄瑞斯忒亚》。歌队低吟,弯月不时从乌云中透出,剧情紧张之际偶有疾风猎猎,观众如同置身希腊露天圆形剧场,震撼于悲剧的艺术魅力。
我们该怎样面对它呢?它被称作一部长篇小说,但其可供提取的故事情节之简约与贫乏却令人疑惑:一名男性艺术家,怀揣一册名为“内陆”的电影笔记,来到澳大利亚中部的平原地区,被富可敌国的庄园主收为门客,随后花数年时间浸淫于该电影计划中却一无所成——他最终什么都没拍。但如